“埔儿,你不要回去了。就留在屈茨城吧。”无言了许久。相则终于开口道。
听到这里,龙埔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铁门关已经失掉,也就意味着龟兹国通向焉耆国的大门被关上了。如果龟兹国执意要向焉耆派出援军的话。那么只能从善、海头那里绕过去了。但是那里老早就是北府的地盘了,不要说已经铁定跟着北府地善国会如何反应,只要到了那里,谁也不敢保证什么时候会从某个地方冒出一群“臭名昭著”的羌骑兵来。相则这样说,也就是变相地表示,焉耆国之围龟兹国是无能为力了。
而龙埔也在这一刻因为自己舅舅的这句话明白了父亲龙安的意思。父亲自从知道铁门关失陷,北府西征军全力西进后,就已经非常清楚焉国没有机会了,它的下场比车师国好不到哪里去。父亲肯定也猜想的到相则和龟兹国在知道铁门关失陷之后是不会出兵相救的。那么派人求援也没有多大的意义,这么算下来自己到龟兹国唯一地用处就只是远离焉国那个即将战火连天地地方。
明白父亲的一片苦心之后,龙埔觉得心如刀绞。他伏倒在地,面向东边的焉耆国,嚎啕大哭,悲切之情让闻者无不感到戚然。在龙埔地哭声中,龟兹王宫陷入到一阵诡异的寂静中,那呜呜的悲凉哭声越传越远,一直传出宫门外,让众多在默默无语中关注和揣测的龟兹军民们更加觉得忐忑。
“大将军,站在这里乌夷城真的尽在眼里。”曹延指着前面山下的乌夷城道。
曾华骑在风火轮上,正全神贯注地注视着远处的乌夷城,凝重的眼神穿透了遥远的空间。
看到曾华在那里一言不发,后面的众人也不由地肃静下来,纷纷地偷偷看了一眼曾华脸上郑重的神情,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过了好一会,实在憋不住的乐常山开口道:“大将军,不就是西域一个小国吗?当年凉州张家都能降伏他,更何况我们北府呢?到时我们大军一发,定叫它灰飞烟灭。”
“灰飞烟灭,我看是玉石皆焚吧。”魏兴国比乐常山要厚道一些,他的脸上现在满是忧虑。
“大将军,乌夷城里除了满城的军民之外,还有佛学僧人三千余人,庙宇数十座。这些民众僧侣,为什么他们不按照大将军檄文中说的,出城纳降呢?我北府军在不明真相的人眼里虽然算得上残暴,但也是有名的信诺之师,说到做到。他们为什么不相信我们北府军呢?”接着说道的是邓遐,他的脸上除了忧虑之外还多了一些悲悯和无奈。
“应远,你说说什么是征服?”曾华突然开口问道。
“征服?”邓遐被这莫名其妙的话问得一愣,默想了好一会最后开口答道。“大将军,我不知道。”在华夏以前地历史里,似乎还没有真正地理解过征服这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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