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底的时候,正当北府开始准备反击,秦、雍州的河西鲜卑和北地、上郡羌、匈奴的一些贵族头人受到了刘悉勿祈和燕国的唆使和影响,突然在北府内部发动了叛乱,让北府军一时首尾难顾,只好丢过头收拾内部,眼睁睁地看着燕国在中原横冲直撞。
“虽然事态超出了我们地意料,不过这一切还在我们能接受的范围之内。”王猛打破议事堂的沉默,做为这次军政联席会议的召集人,王猛觉得自己应该主导这次会议。
“粟邑的孔持,泥阳的刘珍、夏侯显、归德的胡阳赤、大城的呼延毒虽然有数万之众,但是各陷彼处,无法相连,我雍州府兵聚集十万,不过三月就已经靖平这些跳梁小丑。”王猛继续说道。
地确,内部地数处叛乱在开始的时候让北府手忙脚乱,但是曾华在北府花了十年时间打下的基础可以初见成效,尤其是府兵、民兵等军制。当叛乱地方附近地郡县把府兵和民兵聚齐起来守住要城之后,叛军就再也无法进展半步了。而当其他各地的府兵被源源不断的调集过来之后,这些叛军的结局已经可想而知了。
要知道北府的民兵概括了二十岁到四十五岁的青壮,每年农闲的几个月由各县的都尉集中严格训练。都尉可不敢马虎,郡校尉府和州都督府每年都要抽查,以民兵的训练效果为考稽标准。民兵也个个都想成为府兵,享受免赋税的优待。因为北府是以军功为重,有军功者的永业田比一般人要高出一大截,怎么不让人羡慕呢?
而府兵却是从民兵中十之选二、三择优而出,成为府兵后训练就更加刻苦和专业,因为府兵是每年淘汰一次,每一个府兵都想上进成为可以领军饷,享受更丰厚待遇的厢军,不想很丢脸地被踢回民兵队伍中去。
所以当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府兵围歼叛军的时候,这些骤然聚起的人马在半职业化军人面前就真的是不堪一击了。而且叛军本身也先天不足,那些“叛军领袖”们都是一些影响力有限的首领和贵族,因为有影响的部族首领和贵族在北府开府的时候不是因为叛乱而被灭门,就是老老实实归降而被迁移他乡,呼不得风翻不起浪。
各地的鲜卑、北羌、匈奴各族都是被打乱混编再安置异地,早就失去了原来部族的组织性。而在这十余年,这些各族人不但受到北府经济体系的优惠,生活日渐安定富足,同时也受到北府重点教化,大部分子弟都就读于教会初学和县学,而贵族子弟更是进入到郡学和州学就学,以学习汉家文化为荣,没有什么人会抛弃安定的生活而冒着巨大地危险去造反。
所以当这些叛军首领费劲心思好容易聚集了数千兵马。却是人心惶惶,根本没有实力和平叛府兵作战,甚至平叛军只要在阵前树起一面圣教“阴阳鱼”旗,再派上几个主教上前说几句,那些早就成为虔诚圣教徒的各族“叛军”立即一轰而散或者伏地而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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