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坦之被两人一喝一按,立即清醒过来了,连忙跪下施礼请罪。
晋帝无力地摇摇头。示意谢安将王坦之拉起来。
“我不书此诏恐太子、会稽王危亦。”晋帝无可奈何地对身前的这三位重臣说道。
“陛下,不能以一人之安危而不顾祖宗基业呀!”王坦之又急了。
“天下者,有德者居之。爱卿何至于此。”晋帝有气无力地答道。
王坦之刚刚平静地心一下子又翻腾,跳起来将手里诏书一把扯烂,扬着脖子对晋帝大声道:“天下,宣(司马懿)、元(司马睿)之天下,陛下岂能轻许他人。”
晋帝无言以对,只是默然流泪,太子、会稽王不知所措,簇拥帝前嚎啕大哭。
谢安见此情景,于心不忍。便进言道:“陛下,长安可有回信?”
“正因为长安无回信,所以朕心戚然。恐长安、姑孰勾连。”
谢安心里也嘀咕了一下,他知
月前晋帝就给长安去了一封信。有托孤之意,可是还没有回信?按照北府那高效地驿站传递速度,一个半月便会有讯息传来。是路上出了什么事?还是那位秦国公另有深意。
斟酌了一下。谢安继续言道:“秦国公恐不会与大司马勾连。秦国公拥地十数州。雄师百万,远胜桓公。而桓公深惧其势。所以才抰陛下和朝廷自重,以拒北府。”
谢安地话不但让王坦之和王彪之为之一振,连躺在床榻上地晋帝也眼睛一亮,不由出声问道:“那依谢卿该如何处置?”
“陛下,不如维持旧例。秦国公势强,请继续领兵征抚在外,桓公势弱,可继续留姑孰倚为城墙。
”谢安拱手答道。
晋帝犹豫许久,最后出言道:“姑孰近而长安远,恐有变故。”
谢安安慰道:“陛下,大可放心。正因为北府在外,桓公才不会擅动。”
晋帝恍然,立即改诏曰:“大将军襄外,大司马安内,家国事并禀大将军和大司马,如诸葛武侯、王丞相故事。”
到了这天晚上,油干灯尽地晋帝终于坚持不住,撒手西去了。
第二日朝堂上,知道晋帝驾崩消息的群臣们就跟一群无头苍蝇一样,大家都不敢擅自出言自己地意见,甚至有人大声道:“请大司马归朝,再行定夺。”
尚书仆射王彪之勃然大怒,正色大声道:“天子崩,太子即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大司马怎么会有异议呢?你们这么说是不是意指大司马有不臣之心?”
这顶大帽子扣下来就再也没人刚出声了,于是群臣请出太子,于殿中即皇帝位,并受百官朝拜。
第二日,太后传懿旨,说新帝冲幼,难理国事,请大司马桓温行周公故事,摄居朝政。王彪之驳言道:“此乃非常大事,大司马必不敢轻受,定会固辞。一来一往,会使朝事荒废,万机停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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