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司马这个模样,曾华开口道:“相王、殷扬州不必如此紧张。我在安陆曾对桓公说道,今天子虽然年幼,但是继嗣大统以来恪守勤忧,无失德之举,如桓公欲行不臣之举,恐天下奋起反对桓公,不说别的,我关陇、益梁数百万百姓就不答应。桓公连连告罪,说此举只是一时激愤,并无不臣之举。”
听到这里,司马和殷浩不约而同地舒了一口气,既然曾华代表非常关键的关陇方镇表态坚决团结在以天子为核心的朝廷周围,那桓温再胆大也不敢纵兵东进了。
看在眼里地曾华话锋一转说道:“不过桓温屯师武昌日久,反而置朝廷和诸位臣工于不义境地了。”
“这是为何?”司马和殷浩连忙问道。
“桓公屯于武昌,并传檄四方,宣称自己是因为力主北伐却得不到朝廷地响应,故而一时激愤要帅三军力谏朝廷下诏出师中原。如此而来,朝廷岂不是偏安一隅,忘却故国社稷。舍弃祖宗陵园了吗?这朝廷的威信和德望会在天下人心中丢得一干二净。”曾华正色说道。
在一阵沉默之后,殷浩许久才艰难地问道:“曾镇北曾经出师河洛,现在那里地情况如何?”
看来殷浩背不起这么大地罪名,司马恐怕也背不起这个罪名。
“苻健只有兵马不过五万,已经被我拼掉了一半,现在与我关陇相持于弘农、上洛一带,重兵尽驻于陕县、新安、宜阳、池、陆浑(今河南嵩县东北)一线。”曾华胸有成竹地说道。
听到这里,殷浩和司马脸色不由一喜。连忙问道:“如此说来。那北豫州一带呢?”
曾华继续答道:“回相王和中军。这许昌北豫州是苻健夺自伪赵豫州刺史张遇之手,根基本来就不稳。如果中军出合肥、寿春,或可经陈郡直入许昌,或可经梁郡直入陈留、荣阳,陈兵河洛,指日可复故都陵园。”
听到这里,司马和殷浩的眼睛几乎在发光了。看向曾华的目光也更加热情了。
“我可出兵邀战伪周苻健于陕县,而桓公兵出南阳、河南,这样的话伪周兵马就尽集于河南,荣阳、陈留、北豫州等东线兵马空虚,正是用兵的好时机。”曾华趁热打铁。
司
殷浩对视一眼,喜悦之意不言而溢。
“不过中军大人要注意了,苻健虽然元气大伤,但是骑军却损伤甚微。这北豫州平原、丘陵纵横。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奔袭突击。前征北大将军褚就是因为轻北地骑兵才遭惨败。望中军大人谨记在心。”曾华凝重地说道。虽然他希望殷浩和桓温尽力去抢河洛那根骨头,替他去削弱苻健的实力,但是却不希望他们被苻健大败。桓温他稍微可以放心。可这殷浩曾华是怎么也不放心,所以才如此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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