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凌闻言大乐,“这个家伙倒是懂我想他的醉红颜了。”说着,大步向苏子斩的屋子里走去。
苏子斩正坐在窗前翻阅户部的卷宗,这两日,他几乎将户部的卷宗翻阅了个遍,云迟让他接管户部,还有另外一个目的,就是这些年户部乃六部之重,这么重要的部,背后之人若筹谋的早,在这朝堂根基扎的深,岂能放弃往户部安插人?
听到外面的动静,苏子斩抬头向外看了一眼,熟悉的人影从窗前一闪,转眼就来到了门外,大手一挥,珠帘一阵噼里啪啦地响,陆之凌迈着大步进了屋。
苏子斩见他进屋,放下了手中的卷宗,对外吩咐,“牧禾,吩咐人端饭菜来,再拿一坛醉红颜。”
“是。”牧禾应声,立即去了。
陆之凌上上下下打量了苏子斩一眼,扬了扬眉,补充了一句,“一坛醉红颜不够,拿两坛。”
牧禾止步,看向苏子斩。
苏子斩挑眉,“喝了两坛,你今晚还能走得出我这院子回国公府?”
陆之凌干脆地说,“不回了,就歇在你这院子里,明日一早再回,今日与你一醉方休。”
苏子斩闻言没意见,示意牧禾,“去拿吧!”
牧禾连忙去了。
陆之凌来到桌前,将苏子斩浑身上下瞧了个遍,一屁股坐下身,翘着腿说,“从小我就以为早晚有一日我会失去你这个兄弟朋友,眼看着你寒症不治而亡,大约你死了,我也不必总念着你的醉红颜了。没想到啊,你命不该绝,果然是此理。”
苏子斩懒洋洋地瞅了陆之凌一眼,“我以前也总想着,在我没死前,你已经受不了国公爷管你,离家出走再不回京了。没想到,不喜京城不喜朝局的你,如今手握重兵,号令三军,果然人生变数太大,全看天意。”
陆之凌哈哈大笑,“说的正是,你不也是一样?不喜入朝,不也入朝了?与太子殿下从小相看不顺眼到大,如今反而和睦了。我回京这一路,都在听人议论太子殿下和你。”
苏子斩淡笑,“身为太子,他不容易,我不为他入朝,不过是为了花颜所为的他与南楚江山罢了。”
陆之凌闻言一阵欷歔,“说句不中听的话,若非你身上的寒症,你与我妹妹如今大约会走马扬鞭,泛舟碧波,行走天下,游遍山河,怕是好不惬意。哪里像如今这般,她为了太子殿下不惜深受重伤将南楚江山担在肩上一半,你为了她,踏入朝堂搅进深水困入局中。”
苏子斩轻嗤,“果然是不中听的话,如今还说这些做什么?若没有我身上的寒症,苏子斩未必是如今的苏子斩。而她若非为了我的寒症前往南疆蛊王宫,也不见得与你八拜结交让你得了便宜多一个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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