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果又说,这样,你冷静一下,先不要喝酒。
你管我呢?你是我什么人?林苔说,我偏偏喝酒。
许果拿林苔没有办法,就说,好、好,你喝酒,你喝酒,尽情喝。嗯,我说呀,你还是不要多喝,酒喝多了,对身体不好。
林苔看着这一桌子鸡尾酒,说,今天非把这些酒喝光不可。
林苔这是说气话了,气话听不得,气话也不能说,气话最没有逻辑,气话伤人。
许果问林苔,说,你那本书写的怎么样了?听你说,名字叫《中国文人史》,这名字,挺吸引人,你要是写完,先让我一睹为快。
林苔说,上个月就已经出版了,你不看中央台的新闻吗?
许果说,新闻联播我不看,没时间。
许果又说,你可不要去找校长吵架,因为这一件小事,找校长吵架不值。你要是跟校长吵架,校园电视台的人,就会知道,校外的媒体也会知道,媒体一知道,全国人民就都知道了。
知道又能怎么样?林苔一脸不服气,说,知道就知道,我有理,我还怕人知道不成?
林苔居住的院子,时常有梧桐树叶,因为一墙之隔的邻居家,有棵靠墙的梧桐树。梧桐树的叶子落在地上,不管落在谁家,都需要去扫。邻居颇有些抱怨。
邻居家的院子里,梧桐树共有两棵。那天下雨,刮大风,大风肆虐,院中的那棵梧桐树,被风刮倒,幸好没有伤到人。
还有一家的树,树枝被大风折断,甩到路上,过程中,砸漏了邻居家的房顶,二层楼、瓦房顶,还算结实,只能怪风太大,风太猛。
林苔的邻居,要放树,所谓放树,是要把树放倒。这棵树林苔是知道的,有好几十年的历史了,树长了好几十年,却只能卖三百块钱。有人说,如果是柏树,这么粗的柏木,那可就值钱了。又有人说,村里原先有粗柏树,那柏树有三人环抱那么粗,后来在一九五几年的时候,被砍伐。那柏树,那人说,长了有几千年了。
这棵梧桐树,枝繁叶茂,每年都有梧桐花,像漂亮的小喇叭。一树小喇叭长满树,单个儿的花是好看的,整树的花,更是好看异常。
要放倒一棵树,是有技巧的,这是个技术活。先有一个人上到树上,腰部系着安全带,用手锯把上面的小枝子锯掉,再收拾大枝干。
北侧的树冠处理差不多后,要处理南侧的树冠。问题来了,南侧树冠下,两家都有用石棉瓦搭的简易棚子,如果用手锯锯,容易砸到棚子,另一个,锯下来的枝子,不会跑到地上,而是落在棚子上。
林苔这边的棚子,石棉瓦大部分取下,这棚子下用砖砌的柱子,早都歪了,看着就别扭。而邻居的棚子是好的,没有撤掉的想法。
面对这种情况,取树的三个人,想了一个办法。他们有绳子,细绳一头有个小铁球,甩到高空,细绳挂在合适的树枝部位。再用细绳拴住粗绳,将粗绳吊上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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