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顾不置可否。
他一直以来,从小到大,也很看得起自己,高门子弟的习性他都有,骨子里的傲气他更有,所以,他也自命不凡,不可一世,年纪小时不服管教也让人头疼过。如今虽然也没多长多少岁,还不算成人,没及冠,但却也已自诩是可以成家的大人了。
毕竟,京中多的是十五六岁成家的人。
但苏容今天跟他说,她在他离开江宁郡那日,便已有了退婚的打算,觉得他们不适合,又说这期间,她看上了一个人,那人容貌极好,性子也好,她很是有几分心动
心动?
对他没有心动吗?
他那一刻,差点儿拔剑,但生生忍住了。脑中嗡嗡时,听到她语速极快地往下说,说什么他们不是一路人,说她与他恰恰相反,说他们的婚约不过是长辈走错的一步棋,扳正过来就好,说婚约解除,自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说他们贺礼赠物都两清的话。
利刃扎人心他知道,但还是第一次被人这般言语扎心,诛心至极。
他大灌了一口酒,哂笑,「你说的是实话又有什么用?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她一双看起来柔弱无骨的手,毁起婚书来,干脆利落,顷刻间,便可以让两张婚书化为碎屑。试问,你能做到吗?」
谢临见过婚书,他姐姐议亲时,大红的婚书,十分明目,他设想了一下,将两本婚书折合在一起,让他撕的话,他自然能撕的动,遂点头,「能啊,不就是撕婚书吗?多撕几次,就能变成碎屑了。」
周顾轻嗤,「不是用手撕,是这样……」,他双手合在一起,轻轻沿着手心一碾,然后松开,「不过一瞬间,两本婚书,便化为碎屑。」
谢临目瞪口呆,「还可以这样?」
怪他没见识了,这样也能行?
周顾示意他喝酒,「亲眼所见。」
谢临:「……」
他立即对外喊,「来人,拿两张宣纸来。」
有人在外守着,闻声立马应了一声,很快,就推开门,拿了两张宣纸进来,递给了谢临。
谢临摆摆手,来人又退了下去,关好了房门。
他拿着两张纸比划着,问周顾,「是这样吧?」
周顾点头,「嗯。」
谢临用力,再用力,只把宣纸碾揉的有些软皱,但并没有变成碎屑,他惊奇地说:「你会不会看错了?」
周顾伸手将宣纸拿过来,放在手里,轻轻一搓,不过顷刻间,宣纸化为了碎屑。
谢临:「……」
他懂了,这是在嘲笑他,自小没好好习武,没习得这份本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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