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皇宫时,苏容与盛安大长公主和瑞安王辞别,直接上了燕回声的车辇。
盛安大长公主似乎想对苏容说什么,最终疲惫地揉揉眉心,没开口,只点点头,让她有空去护国公府坐坐,便上了马车。
瑞安王今日吓坏了,跟在盛安大长公主马车其后,将其顺利送回护国公府,才自己调转车头,回了瑞安王府。
而太子的马车上,苏容对燕回声道:“当时那个小宫女咬了丽嫔的簪子吞簪子割喉自尽时,我本来可以出手拦下的,但是我没拦。”
燕回声点头,“孤知道。”
以苏容的本事,当时那般危险情况下,她都能以金针拦截金针救下盛安大长公主与他母后,没道理在那小宫女利用丽嫔的簪子吞簪自尽时,她拦不下。只有一种情况,她不想拦。
苏容看着他,“虽然我不知道背后主使之人打着什么主意,但当前的形势,在丽嫔这里结案,却是对太子殿下您最好的。可以一举打击大皇子、二皇子、四皇子。虽然不至于打的倒地不起,但只要此案结在这里,让他们每个人都脱不出来,便对您最有利。”
燕回声颔首,“的确。”
他揉揉眉心,对苏容一笑,“孤也看得出来,大姑姑也是这个意思。再查下去,若是但有分毫牵扯上孤,未免对孤有利。”
苏容点头,看着燕回声,“太子殿下觉得谁是幕后之人?丽嫔显然是幕后之人一早就找好的挡箭牌。这般挡箭牌,最起码在几年前就布局了。”
燕回声摇头,“孤暂时也还没有眉目,只不过……”,他顿了顿,轻蹙眉头,思忖道:“幕后之人找丽嫔做挡箭牌替罪羊的手法,倒是与前御史中丞秦源的案子极为相似,像是同一手法,出自一人的手笔。”
苏容“哦?”了一声,“当初秦源是个什么样的案子?”
“不如明日你去孤的东宫,去看卷宗吧,孤一时半刻也与你说不清。”燕回声道:“总之与如今的案子,有着异曲同工之处。”
苏容点头,又说起一件事儿,“我学金针的手法,是由三十年前赫赫有名的杀手风无影所教,但刚刚那个小宫女的金针手法,倒不像是他所教,运针的手法不同。”
这也是她毫不犹豫斩断那小宫女双手的原因,既不是风无影所教,她也没必要手下留情了。更何况,她不出手斩断她双手,当堂刺杀盛安大长公主和皇后娘娘的罪名,她也是一死。
燕回声颔首。
苏容道:“但定然与教我那师傅风无影有些渊源,那么小的小宫女,也就十三四吧,怕是宫里还藏着一个教她的人。年纪应该要长一些,具体不好说。”
毕竟当初她也没对风无影寻根究底,她学的是金针杀人的本事,无意探究他的过往,若不是谢远不放心派人查了那老大夫,也不知他竟然是赫赫有名的风无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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