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父亲跟你们发了火,你们气死了父亲。”张运看着张遵,脸色冰冷,又将剑对准他的脖子。
张遵身子抖个不停,“不、不是、不是我们,我们离开时,父亲好好的……”
“但是你们离开后父亲就怒火攻心发作了。你也去九泉之下跟父亲解释吧!”张运冷着脸,将剑往前一递。
张遵自然躲不开这剑,惨叫一声,鲜血如柱,软倒在地。
张运连杀两人,冷着脸将剑在二人身上蹭了蹭,然后抬眼,看向冲进账内的人。
“三公子,你这是做什么?”一人是张平亲信惊骇地大声质问。
乐书上前,一剑刺死这人。
这人也是惨叫一声,被一剑毙命,倒在了地上。
这般变故一出,所有人都后退了一步,惊惧地看着张运。
张运转动手腕,将自己的宝剑还剑入鞘,目光冷冽,“还有人问我,是在做什么吗?”
所有人顿时息声,无人敢问。
问,就是那亲信的下场。没有人想死。
张运手段黑,心思深,本就是在张家出名的,即便有人这时后知后觉地觉得张平与两位小公子和亲信的死不对劲,但也没人敢质问了。
这时,段萧出声,“刚刚章大夫施针,将军清醒了片刻,留下临终遗言,以后张家与冀北军,听令三公子。任何人不得质疑三公子决定,违者杀无赦。”
段萧本就是个小人,否则也不会卖妻求荣,他很快就忘了多年来与张平狼狈为奸,这一刻,他为了活命和以后的前途,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张运。
章大夫在一旁作证,“没错,将军突然心疾发作,这一回不知是怎么回事儿,大约是连夜赶路,或者是两位小公子说了什么,导致将军怒火攻心,老夫也无能为力,将军死不瞑目啊。”
众人眼看张平确实死不瞑目,这般惨相,谁能想到,在一个时辰前,他还雄心勃勃地与他们一起商讨如何要了老护国公命呢。
沉默中,所有人将目光都落在张运身上。
有人终于开口:“三、三公子,如今怎么办?是回冀北?还是继续行军?”
张运没说话,往营帐外走去。
众人顿时跟上他。
出了营帐,没了里面的血腥味,冷风一吹,所有人都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顿时齐齐担忧起自己的前途来。
如今将军死了,临终前让他们听三公子的,他们该不该听?
但不听?能怎么办?如今的张家,除了三公子,还有何人有本事接手张家?接手冀北军?
这样一想,似乎没什么能人及得上三公子了。
在外的,都死了。
冀北是还有几位庶出的公子,但都没什么大才,年长的还剩二公子、四公子,年少的有七公子、九公子,年幼的有十、十一、十二公子,但都没三公子这份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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