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容将羊排分成四份挑了烤的最好的一份给了张运。
张运顿时乐了,指着面前的羊排说:“七小姐,我这待遇,是只今儿有,还是以后都有。”
苏容“唔”了一声,“今儿只你有,以后嘛,偶尔有吧。”
立了功,就有奖赏。
张运点点头,他也的确是饿了,拿起来慢条斯理地吃。
江逐好奇,“运兄,能跟咱们说说,你是怎么从你父亲手里抢了这二十五万冀北军的吗?”
张运点头,简略说了。
他说的简单,三言两语,但听的江逐却觉得从他见张平到拿下整个冀北军,没生半丝乱子,一步步,拿捏的正好,分寸把握的也好,算得上每一步都按照他的预想来,可见这内里的心思谋算实在是深。
他对张运举杯,“我敬兄弟一杯。”
张运笑着与他喝了一杯。
江逐道:“周四公子与三公子带了十万兵马去昌州了,他走后,七小姐才收到了你的书信,否则,他根本不必白折腾这一趟。”
张运看了苏容一眼,笑道:“即便我书信提前到,周四公子想必也会带着十万兵马去昌州的,他那样的人,若非没法子,应该不会把所有的希望都压在别人身上。”
江逐大笑,“倒也是这个理。”
苏容也跟着笑,对他点头,“他在东宫伴读多年,最是谨记一个道理,那就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尽可能地做到务必算无遗策。”
张运颔首,“太子身份尊贵,一旦有万一,便是灭顶之灾。”
他也是心思谋算深之人,自然很好理解周顾谋算的心思,毕竟,若不是周顾不放心,那日南宫羽便将苏容杀了。
他当初以为南宫羽十有**是能得手的,没想到,后来得到消息才知道,半路杀出个周顾。本来应该在十八寨的人却出现在了百里外的荒山。
他举杯敬苏容,“七小姐,当初之事,属下还欠你个道歉,今日补上。”
“你这二十五万兵马,已是最大的歉意了。”苏容与张运碰杯,一饮而尽,对他笑道:“当初是道不同而已,不必挂怀,往后你我兄弟,有我的前程,自有你的。”
张运笑,也一饮而尽,“好。”
张茂看着张运,从他脸上看到了真诚的笑,十分难得,从小到大,他似乎就没见过他脸上何时有过这般真诚的笑,他心下感慨,也举起杯。
苏容伸手拦住他,“哎,你不能喝。”
张茂只能放下认真地说:“你与江兄的伤,也都没养好。”
江逐立即反驳,“你能与我们比吗?你的伤要更重,我们的伤都快好的差不多了。”
张茂无奈,“好吧!”
他换了一盏茶,与张运碰杯,“那我以茶代酒,敬三弟。”
张运含笑,“大哥好好养伤,要听话啊。”
张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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