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一定,不可小看南宫峥,人心易变,万一南宫昕后悔极了,想反过来帮南宫家呢?”南楚王秉持着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的心思,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苏容叹气,“父王,您与南宫昕,也算是青梅竹马吧?怎么就这么不喜人家?把她使劲往坏处想呢?她也没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儿吧?这么多年,在南宫家和您之间,她是向着您的啊。”
南楚王瞪着苏容,“我只喜欢你娘,其余女人,一概都不喜欢,你留着南宫昕,什么意思?想着你爹我临老变节?”
他实在怀疑苏容对南宫昕的态度,即便不杀她,也犯不着对她这么好。
“没有,您喜欢谁,是您的自由,我自然不会干涉您的。您愿意对我娘守身一辈子,我更是没意见。但对于王后,就是一个王后的位置而已,她都坐了多年了,就继续坐着吧!就凭她瞒着南宫家我的存在瞒了多年这一点,我就能允许她继续坐着王后的位置,只要不作乱,掌六宫之权,能帮我干活,她想活多久,就活多久。”苏容拍拍南楚王的肩膀,“父王,不是有一句话说的好吗?律法之上,还祸不及出嫁女呢。她是您的王后,这是事实。再说,有人替我干活,您矫情个什么劲儿啊?难道您要自己管宫里的宫务?”
南楚王扒拉开她的手,瞪眼,“孤怎么能管?”
“难道让周顾管?”苏容又问。
南楚王立即说:“他有大才,要处理朝堂之事,怎么能困在宫务上浪费他的本事?”
“难道我管?”苏容看着他。
南楚王更瞪眼了,“你是太女,监国摄政,哪有那么多时间被宫务的琐事纠缠。”
“所以,不让王后来管,还能要谁来管?”苏容看着他。
南楚王一下子噎住,一时间也想不出来谁能管,片刻道:“你不是带来了赵嬷嬷与月弯吗?还有你身边那么多人,哪里就找不出一个掌管宫务的人?”
苏容叹气,“父王,但谁也没有王后更熟悉宫务,以前她管理你的王宫,从没出过大事儿。至于赵嬷嬷与月弯,初来乍到,协助自然可以,但总要有一个更有身份的人把着凤印,赏罚分明,才能震慑六宫。谁能比王后更合适?”
她看着南楚王,“至于她作乱,您更是多虑了,她以前娘家势大,都没联合娘家弄死您和我,如今南宫家大势已去,她又何必折腾?她是嫌南宫家的祖坟风水太好太安静了吗?”
如今的南宫昕,倒不见得对南宫家多愧疚,对她自己选择隐瞒她存在的选择多后悔,但绝对不愿意看到南宫家的祖坟无人看管,荒芜一片,以至于被人掘了破坏。
南楚王没好气,“行吧!说不过你,你既然看好她,孤还能说什么。”
苏容点头,“是呗,您既然早就说了让我做主,还叨叨什么?”
南楚王彻底哽住,没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