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安静又快速地用了一顿午膳后,吃饱喝足,众人继续商议。
南楚王没走,但也没随意插话,只有在苏容听了众人的讨论思索后,问起他时,他才开口,然后他说完后,便听苏容转头问谢远意见,谢远自然是一针见血,提出利弊,较他所言更见解深,更全面考量,更利于形势。
一连几桩事情,都在谢远说完,苏容下了决定,彻底拍板,下达命令,很快便有朝臣调派官员,立即去执行了。
南楚王倒是没觉得这里让他丢了面子,他本来也不及谢远,他多年来,一直居于王宫,连王都都没踏出去一步,若不是周顾来了南楚后,将他偷出王都,带着他被人追杀着从东到西从南到北,他更是不了解他的土地民生百姓。
而谢远不同,他对苏容从小教导,也一直做着准备,不说对南楚十分了解,但也了解一大半,否则他也不会在带着人偷摸进了南楚后,就有胆子摸进王都,且更有胆子闯入南宫家,刺杀南宫引,且还成功了。
谢远从不做无把握之事,他胸有城府,也胸有成竹,更是腹有乾坤,心有丘壑。
天彻底黑了,苏容今日点的几名朝臣以及几桩事情,还有最后一桩事情没商议出具体法子,就在她又不停地揉眉心时,周顾下衙,回了王宫,听说王上与王女还在议事殿,找了过来。
他来时,跟南楚王一样,悄无声息,凤凌刚要出声喊,他快速摆手,制止了凤凌。
凤凌闭了嘴,指了指自己面前的糕点,无声地问:“姐夫,你饿不饿?先垫补一块?”
周顾点头,来到他身边,捏了一块糕点,跟他一起,歪坐在一处,听着里面的人议论不休。
凤凌小声说:“事关春耕,还有一个月,就到春种的时节了,但各地的粮食种子不足,报上来的种子,缺了一半,这可是影响百姓生计的大事儿,连谢先生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毕竟今年南楚内乱,这仗打的,没有储备粮,送往前线的军饷,自然连留的种子都动用了,有很多还是借百姓家存的今年春耕用的种子。如今战事了,就缺这个。”
周顾点头,今儿在早朝上,他听人奏本了,这事儿的确棘手。
凤凌叹气,“我姐可真不容易,今儿一共商议出了七八桩事情,除了晌午吃一顿饭,连喝水的功夫都没有,不停地揉眉心,我瞧着若不是她碍于自己如今的身份,都快暴躁而走了。”
周顾知道苏容的性子,如今担了这身份,也没法子,她只能想办法。
凤凌又道:“多亏了谢先生,这些年,谢先生虽然身在江宁郡,但关注天下事儿,民生百姓,尽在谢先生胸腹中,出了不少主意。但即便有谢先生在,还是实在太缺人才了。若我猜的不错,等想出这春耕种子的法子后,我姐就该又为缺人头疼了,毕竟,得有人去执行啊。夜相府据说举族的人都快派出去了,夜相与夜二公子如今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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