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容见他都快急了,泄气,“哎。”
南楚王没好脸色地看着她,“你问这个干什么?你竟然敢怀疑孤?你对得起你娘吗?你可是你娘十月怀胎辛苦生下来的,她为了你,遭了多少罪你知道吗?”
苏容:“……”
她上前,挽住南楚王胳膊,给他顺气,“好了好了,对不起,我不该怀疑您,您对我娘,天地可鉴,我真是不对,怎么能怀疑您呢?”
南楚王见女儿还算上道缓和了脸色,没好气,“你突然跑过来,问孤这个做什么?”
苏容松开他,郁郁地说:“万一您再有个遗落到不知哪里的儿女呢?我也能甩手不要这江山,不是吗?”
南楚王打击她,“别做梦了。”
苏容瞪眼。
南楚王摸摸她的头,一脸认真地宽慰,“比起做梦,你还不如想想,今儿晚膳想吃什么,孤让御膳房给你做,刚回京几日,眼见着整个人都清瘦了。”
苏容扭头就走,“还不是都怪您。”
她说完,人已快步出了御书房,也没说想吃什么。
南楚王摸摸鼻子,叹气,自己嘀咕,“哎,孤百年之后,去九泉下跟珍敏请罪,她一定会怪我,这般劳累女儿,但我哪里想到啊……”
他有些委屈,“若是早知道你给孤生了个女儿,孤说什么也不会任性的不管这江山多年啊。”
那时本以为,大不了过继个宗室子孙,姓楚就行,能不能守得住这江山,就不是他想管的了,他能撑着没在听闻珍敏死讯后立马自刎去找她,已是十分对得住列祖列宗了。
没法子,他就不是个合格的王,他自己也知道,所以,从来不对自己高要求。
可是他女儿,显然是个高要求的人,看看,这刚回京,就急着振兴南楚,要他说,不是天灾**,百姓如今有衣有食不着急……呃,没有春种的种子,好像也不算有衣有食,还是挺着急的,不知大梁的太子燕回声能不能跟大魏要到种子。
苏容回到议事殿,时间正好,继续跟朝臣们商议没讨论出结论的事情。
而周顾,忙了几天,也适应了,自从苏容在当朝指出把她的太女夫给累到后,户部尚书也觉得自己可能是太着急了,这么下去,别说新上任的太女夫受不住,他一把年纪,更受不住啊。
要是把人都病倒了,可就得不偿失了。
这都怪这么多年,他被架空的太狠,如今太女回朝,振兴朝纲,他一下子干劲十足,再加上户部实在是千头万绪需要做的事情太多太多,他这才急了些,但也确实有些事情不急不行,不过太女说的也对,人不是铁打的,他们还是得给自己留出足够的休息时间。
于是,这几日,最晚到亥时,不管做不做的完今日的事情,都下衙了。
周顾回来得早了,比第一日当值时,有了不少精神。他回到王宫凤殿后,见苏容还没睡下,看样子刚沐浴完,坐下灯下看花样子。
周顾新鲜地看着她,“怎么看这个?谁拿来的?这个不该是在礼部吗?”
“凤凌拿回来的,是他选好的,给我瞧一眼。”苏容对他一笑,放下花样子,递给他一封信,“张运的信,写给你的。”(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