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你离夫人这么远做什么?”李妈妈瞧见了,疑惑地询问道。
房妈妈笑了笑,“这不是刚从外面进来,身上寒凉,夫人又还病着,怕凉气激到夫人。”
王氏与李妈妈不疑有他,问起了纪明昭的情况。
顿时,房妈妈笑了起来,“夫人大喜,咱们家大姑娘有了身孕!只是月份尚浅,不好让他人知晓。”
“当真?”王氏与李妈妈对视一眼,脸上皆露出喜色。
“是,太医都去看过了,不过……这侯爷未免太不像话,大姑娘被二姑娘气得动了胎气,他竟然带着二姑娘不知去了何处!”
“明昭动了胎气?”王氏坐直了些。
房妈妈连忙安抚,“还请夫人宽心,太医为大姑娘看过,已经没事了。”
见王氏面容稍缓,她再度开口,“要老奴说,这贱胚子生的就不是什么好的,夫人您对她不薄,亲自教导,可她却暗害于您!”
“大姑娘对她更是有救命之恩,甚至能容她一起嫁到伯府,可她呢?明知大姑娘有孕,竟还气她!”
房妈妈越是说着,越是愤怒,不由自主地向前走了几步。
随即,她似乎想起什么,又重新退了回去。
王氏正因她的话而恼怒,因此并未注意到,倒是一旁的李妈妈,有些奇怪地多看了她几眼。
房妈妈注意到了,冲着她笑了笑,像是又想到了什么,冲着王氏福了福身。
“夫人,老奴是跟着大姑娘嫁到侯府去的,虽然如今被撵回来,可心里始终记挂着,因而一直跟大姑娘有联系。”
“如今大姑娘有孕,让老奴帮着料理些事情,刚才老奴过来回话,还未办完……”
听她如此说,王氏自不是再多留她,笑着让她退下。
李妈妈亲自将她送到门口,心中仍有奇怪,一边想着一边走回床边。
“咳咳咳……”
王氏忽然咳嗽几声,李妈妈连忙回神,又是端水又是顺气。
好在,王氏只是咳嗽,并未喘起来,让李妈妈宽心了些。
却也因此,令她疑惑开口,“夫人,您这次犯喘疾真是好生奇怪……”
“嗯?”王氏看向她,也仔细地想了想,“是啊,的确奇怪,第一次犯的时候,咱们还说静观其变,却一直没能抓到什么。”
“第二次更不用说,完全莫名其名,还有刚刚……”
她忽然停顿下来,看向李妈妈,“前两次都有二姑娘在,勉强能牵扯到她身上,但这一次……她可不在呀!”
李妈妈将话接了过来,“倒是如意,老奴觉得她很奇怪。”
“确实,”王氏仔细回想了片刻,吩咐道,“那你就暗地里查一查她吧。”
——
纪芜再醒来时,夜色已深。
两人荒唐了大半日,属实是都榨干了。
最后一次时,她连手指都不想再动,幸亏谢铮体力好,竟还能抱着她一起去沐浴清洗。
之后,她就都不记得了。
这会儿醒来,身上犹如被什么碾过一般,酸疼得厉害。
可肚子里空落落的,不断叫嚣着,她只好撑着胳膊,从床上坐了起来。
就在此时,谢铮走进来,瞧见她醒了,便上前将她抱起,去外室用膳。
与白日里那顿饭一样,纪芜是坐在他怀里吃的。
一边吃着,一边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眼看着就到腊月了,陛下还会交给你许多公务吗?你能在这里陪我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