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官人,您放过我吧。”她只好换了个称呼,却根本不行。
被逼到极限之际,忽然想到今日在马车中,他问的那一句……
“夫君,求你了,饶过我吧。”她声音里染上了要疯的哭腔。
终于,这折磨在重重的几下之后,彻底结束。
看着怀中疲惫至极,已然昏睡过去的人,谢铮眉心微蹙。
不知为何,分明已然餍足,可内心深处却总是莫名的觉得差了点什么……
*
等纪芜再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早上。
她周身穿戴整齐,躺在昨天出京城时的那辆马车里。
车轮的轧轧声压过地面,哪怕腹中饥饿,可她一动都不想动。
昨晚实在是太狠了。
她不确定究竟是自己惹到了他,还是他之前憋着了。
总之,若都像昨晚那样,她早晚得死在他身上。
心里想着,鼻间忽然嗅到一阵食物的香气,这才发现在她左手边触手可及的位置,放着两个油纸包。
连忙将油纸包摸过来,一个裹着油亮亮的鸡腿,另一个装着白胖胖的包子。
纪芜小口小口地吃着,余光扫到右腿边竟还放着一个水袋。
于是吃一口鸡肉,啃一口包子,时不时再喝点水顺顺。
等到吃饱喝足,她掀开车帘向外看,天有些阴,似乎要下雨。
虽然睡了一觉,可依旧疲惫至极,她看了一会儿,重新倒回马车,很快又沉沉睡去。
再醒来时,马车已经停下,从嘈杂声可以判断,外面正在扎营。
纪芜心中一惊,猛然从车上坐起,不小心扯到大腿内侧,顿时龇牙咧嘴。
她揉着酸疼的腰肢,从马车里出来,果然瞧见前面扎了几个营包。
“二夫人醒了,风寒好些了吗?”
常柏的声音传来,纪芜先是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连忙点了点头。
她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嗓子,歉意地看着他,表示自己喉咙不舒服,没办法说话。
为了逼真些,她甚至咳嗽起来。
“看样子是严重了,一会儿我让人熬点管风寒的药,您喝完睡上一觉,明早醒了肯定就没事了!”
常柏说完,立刻去车队里给纪芜找药。
意识到自己可能是戏过了,她苦着一张脸,转头就瞧见了不远处的谢铮。
显然,刚才的一幕全被他给看见了。
自己会如此,都是拜他所赐,纪芜快步上前,“都……”
一开口,吓了她自己一跳,声音嘶哑得厉害,要不是确定自己肯定没得风寒,她都要被这声音给骗了。
看来是昨晚叫得太久又太多,加上今日睡了一整天,就早上喝了点水,所以才会如此。
谢铮站在一旁,他确实看到了刚才的一切。
如今瞧着自己面前的人神情变换,越发灵动,更加确定现在看到的小庶女,才是更加真实的她。
看来,从前都被她给骗了。
“自己涂吧。”随手扔给她一个精巧的白瓷瓶,谢铮转身离开。
纪芜下意识接过,不明所以地将瓷瓶打开,凑到鼻尖轻嗅。
淡淡香气萦绕,她忽然知晓是干什么的了,一时间,俏脸爆红。
晚间,依旧是在林中露宿,好在经过昨晚,今晚无事发生。
纪芜与谢铮同在一个营帐,白天睡得多了,晚上难免辗转反侧。
她正翻来覆去地“烙饼”,就听到身旁清冷的声音传来——
“快睡吧,郾城那边传来了新消息,明早咱们便会更换工具,会骑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