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
眼见推不开他,甚至她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不由得心中更急,目光忍不住向周围看去。
就在此时,谢铮弯下了腰,温热的唇瓣凑到她耳边。
声音低低传来,“昨晚在庄子里叫得那么大声,你怎么不怕被人听见?”
这……这是什么话?
纪芜陡然瞪大双眼,她不肯继续向前,于是停下脚步,转头看向身边的人。
从他脸上,她竟然看到了他唇边的弧度。
他就是故意的!
“谢铮!!”她压低了声音,带着怒意低声喊道。
“嗯?”
原本她的那点力气,于他而言不过是小猫挠痒,就算她不想走,只要他想,就能带着她继续向前。
可她竟然不叫侯爷了,反而喊了他的名字……
虽然带着些许怒意,听起来却轻轻柔柔的,没有半点威慑力,更像是……撒娇。
还挺好听。
谢铮惊奇地停下脚步,手臂上的力气一点没松,仍与她紧紧相贴。
高大的身影将在他面前显得娇小的她,完全罩在其中,他垂着头看她,轻声诱哄。
“你再叫一声。”
纪芜别开头去,不肯看他。
手上的力气却没松,仍尝试着去推他,反被他另一只手抓住。
“再叫一声。”
清冷的声音再次传来,内里似夹杂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纪芜实在推不开他,心里一直担心会有人经过,实在气急,奓着胆子想要踩他一脚。
才刚刚抬起一条腿,忽然感觉到腰间的力道更紧了些,却恰到好处地不会勒疼她。
紧接着,她的双脚离开地面,被他单手抱在怀里。
这动作,当真是越来越亲密了。
纪芜抿了抿唇,心里头委屈起来。
这人,说走就走,一声招呼都不打,又说来就来,大庭广众之下与她这般亲密……
从前不是嫌弃得要死吗?连做的时候都不愿面对她,干嘛现在不肯放手!
越想心里就越委屈,眼圈跟着不自觉地红了起来。
谢铮没有想到,竟把人给气哭了。
战场上出生入死,数次险些丧命,他从没怕过。
此刻,瞧着那张小脸上流下的泪水,竟有些慌神,他将她松开了些,放回到地面上。
“别哭了,我来之前已经把庄子上的人都支走了,昨晚也是。”
一边说着,谢铮伸出手,轻抚在纪芜脸颊,将她脸上的眼泪擦去。
本以为说清楚了,就能让她不哭了,没想到眼泪越来越凶。
这便罢了,方才只是眼圈通红地沉默掉泪,这会儿不仅眼泪越来越多,还哭出声来。
“呜呜呜呜……”
纪芜放声大哭。
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从小到大,她从未在人前这样过,哪怕再委屈,也只会一个人的时候默默流泪。
极少数时,她会紧紧搂住一个枕头,将所有的声音都闷在里面,不被任何人听见。
可如今,她却怎么都控制不住。
此时,纪芜的一只手揪着谢铮的衣角,大颗的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见她哭得如此难过,谢铮眉心微蹙,眼中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心疼。
想了想,他扯了扯胸前的衣裳,让她按在自己胸前,让她能够贴着他的里衣继续哭。
很快,他就感觉到胸前洇湿一片。
抬手在她身上轻轻拍着,此刻,战场上杀伐果决的大将军、朝臣们口中的活阎罗,竟难得露出愁容。
谢铮的目光向着四周看去,忽然想到他进来时,瞧见小庶女看着庄子里的一切,脚步轻快的模样。
于是,他垂下头轻声问道——
“方才看你很喜欢这庄子,我把它送给你,你别哭了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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