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听起来,比刚才更添几分低沉的暗哑。
但此刻,纪芜心里想着若跟侯爷去了书房,回头该如何跟嫡姐解释,不曾注意到他的变化。
她睁开眼,下意识回应道,“我……当然要!”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谢铮垂了垂眸,遮住其中闪烁的精光。
他单手撑在软榻上,仍用腰腹之力控制着不压到她,另一只手伸过来,插进纪芜颈后,扣住她的后脑亲了上来。
不……不是,她说的不是这个要!
等纪芜反应过来时,身上的衣服早已四分五裂。
她被谢铮从软榻上捞起,一边慢慢研磨,一边往内室里走着。
再多的话,如今也只能被娇声取代。
虽然不曾经历过旁人,可纪芜不止一次地感受过,谢铮的体力是有多好。
今日更有不同。
大概是因为她真的将他给得罪狠了,所以这一桩桩一件件都得找回来。
她感觉自己就像是——
铁锅里被不断翻过来覆过去爆炒的菜,哪怕十成十的熟了,也只能在锅里待着。
时不时的,还要被他细细研磨,一边磨着她,还要让她一边回答,知不知道他是谁?
她当然知道,可答案却必须是他想要的,否则,自有招待她的“煎熬”。
到最后,眼睛哭肿了,嗓子也哑了,干脆做着做着就睡倒在他怀里。
轻抚着纪芜被汗打湿的额发,谢铮语气淡淡,“看来桩没白站,体力比之前好多了。”
他将人从床上捞起,沐浴之后,换了一间屋子休息。
——
等纪芜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晌午。
屋子里的窗户都用月影纱罩着,所以瞧不出什么时辰。
床边的小几上,放着能维持温度的玉砂壶,她嗓子干得厉害,连忙给自己倒了杯水。
温热的水一点点喝下去,终于舒服了些。
身上仿若被什么碾过似的,哪哪都酸,她揉着腰,终于坐起身来。
*
房间外的紫藤花架下,谢铮坐在躺椅上,一边看郾城那边送回的消息,一边听常柏回禀。
他的小庶女每每回到伯府便会受伤,偏又在他面前遮遮掩掩……
这次的事情,永安伯府上下更是都被封了口,足可见内里有其他事情。
所以,那日从皇宫里出来,听完常柏回禀之后,谢铮额外又吩咐几句。
他想要……查一查小庶女的过去。
“主子,二姑娘从前……过得也太惨了些,这哪里像是伯府的姑娘啊!”
常柏说着说着,脸上露出不忍,重重叹了口气。
“属下派出的几个心腹,打探消息最是厉害,听他们的意思,伯府里封了许多消息,所以属下说的这些,还不是全部呢。”
常柏简直都不敢想,若没有封锁的消息,全部得是什么样?
谢铮抬手揉了揉眉心,冷声吩咐,“让他们继续查下去,尽量……都挖出来。”
“是,”常柏领命,想了想又问一句。
“主子,依属下之见,二姑娘的伤,恐怕也是她姨娘造成的,那……还要动手吗?”
谢铮没有说话。
他现在明白了,为何昨天说要给她出气时,小庶女会是那样的反应。
原来,始作俑者竟是她的母亲。
正思量间,谢铮听到珠帘轻撞的声音,抬眸看去,见纪芜从屋里出来,也正向他这边看来。
“侯爷!”当瞧见他的那一刻,她的脸上露出灿烂笑意,迈步向他走来。
谢铮瞧着她的笑脸,语气轻轻地开口,话语间却隐隐藏着凉意,“我记得,她也有个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