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还真是挺会招事儿啊。”林春鸣没好气的道。
沙正阳挠了挠脑袋,有些尴尬,但这种事情要解释也不是一句两句话能解释的清楚的,关键是领导也不想听你解释。
“林书记,我也是赶上了,谁愿意碰上这种事情啊,但遇上了,总不能熟视无睹吧?好歹最基本的正义良心还是要讲吧?我起码也是**员。”
理直气壮,只是不知道领导接不接受,或者说领导根本就不信。
“行了,你也别和我们贫嘴了,没说你做的不对,只是觉得怎么每次都是你遇上,别人怎么就从未碰上?”林春鸣不耐烦的道:“你是市委办副主任,要注意自己形象,……”
沙正阳忍不住辩解一句:“我不是了。”
林春鸣一窒,这才想到这家伙好像的确不是市委办的人了,顿了一顿才道:“那你也还是市委政研室副主任!成天因为这些事情出名,你觉得是好是么?你以为现在是古代,你是行侠仗义的大侠?”
沙正阳不做声了。
倒是孟子辉替沙正阳辩解了一句:“林书记,正阳也是路见不平,真要出了这种事情,也是对我们宛州形象的一个巨大损害,不知情的人恐怕就真的要以为我们宛州存在着这种欺男霸女的黑社会了。”
“子辉,现在这种情况,难道说就不算是涉黑涉恶的势力团伙么?”林春鸣冷冷的道:“我就不明白了,宛州怎么好像就成了法外之地了,居然能够在市区里发生这种事情,这些干部究竟对自己的家属子女有没有教育过,打过招呼?或者就是觉得自己是一方土地爷父母官,就可以为所欲为?这是**的天下,没有什么特权一说!”
林春鸣听到了祁庄和薛向峰的汇报很生气。
一个小小的市教育局组织人事处处长的儿子,周俊雄的外甥,就敢如此猖狂无忌,再联想起前一次沙正阳在御珍苑出的事情,林春鸣就压抑不住怒气,这要换了市领导的子女,那不是得在大街上横着走路?
林春鸣之前一直是对宛州社会治安状况印象不错的,但是这两桩事情极大的破坏了他的印象。
当然这里边也有一些特殊原因,都是和一些官员子女有关联,这更让素来对自己子女要求极为严格的林春鸣不能接受。
再加之谭兴志在这个骨节眼儿上被纪委和检察院拿下,而且经过一番突审之后,已经有了一些情况,孟子辉也就是来汇报。
所以林春鸣就觉得自己之前考虑的先通过发展经济把宛州局面稳定下来,暂时不动人事这一块是不是有些失策了。
对是否涉黑这个问题,孟子辉不好回答,但他能感觉得到林出名对徐守信工作的不满意,甚至也有些不太信任。
“正阳,你先出去呆一会儿,我和子辉、永昌还有工作要研究,等会儿要开个书记碰头会,你作记录。”林春鸣摆摆手。
等到沙正阳退出之后,林春鸣才揉了揉太阳穴,“子辉,你继续。”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谭兴志已经交代了在吴定义一案中他的确是给当时龙陵县公安局副局长王永能和于向凯打过招呼,王永能和时任龙陵县公安局刑警队队长季强和城关派出所所长于向凯从中勾连,致使抓捕吴定义的工作迟迟未部署到位,进而故意放纵吴定义逃脱,这一点已经得到了印证,他本人也应供认不讳。”
孟子辉看了一眼自己的笔记本,顿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