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与转向之后的俄罗斯政府处理好投资和发展之间的关系也成为西方石油企业乃至西方国家与俄罗斯政府纷争不断的头疼故事。
“正阳,你这一局可真的是够大啊,我本来都已经有足够的思想准备了,但是还是被你的胃口给吓到了。”尤万刚感慨无限,但是眼神中的希冀之色却是越发浓烈,“阿克纠宾石油公司年产三百万吨原油我就已经很满意了,但没想到你还给我藏着一个乌津油田800万吨的产能,……”
“不,不,尤高官,你可别听差了,现在的乌津油田可没这实力,需要经过修复之后有望达到那个水准,这可能要两三年后去了。”沙正阳赶紧打断尤万刚的畅想,这一位可别理解差了。
“两三年算什么?”尤万刚傲然道:“长河石油在我手上,用了十多年才涨到最高二百六十万吨,我琢磨就算是进一步加大勘探力度,而且还要在各方面都很顺利的情况下,十年之内有望提升到六百万吨到八百万吨产量,这就是极限了,而且你要知道这原油是不可再生资源,开采一桶少一桶啊,如果我们能拿到阿克纠宾的300万桶,哪怕再拿到乌津产能的一半——400万桶,那将是一个无比巨大的胜利,无论怎么样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尤万刚的豪言壮志也让沙正阳热血沸腾。
的确,他很清楚未来二十年间,中国对原油的需求和依赖性会有多大,尤其是对外依存度的不断攀升,已经让中央睡不安枕了,尤其是来自马六甲海峡的威胁,更是让中央意识到能源安全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
可以说未来新能源汽车之所以能在中国以前所未有的姿态蒙眼狂奔,那都是被逼出来的,但是对原油的需求仍然无比饥渴,这一点哪怕在沙正阳重生的时候已然是无解。
中央已经开始意识到了不断攀升的原油进口量意味着什么,同样也清楚来自波斯湾的原油依存度大增意味着什么,马六甲海峡蕴藏着的巨大风险迫使一个大国必须要提前做好充分的准备,狡兔三窟,这是作为大国能源安全战略的基本要求。
中俄、中哈油气管线会在不远的将来陆续起步,而长河能源完全可以充当一个先行者,这既符合长河能源集团的经济利益,同样也不符合中国国家的战略利益,可谓一箭双雕,一举两得,哪怕是承担一些风险,也是绝对值得的。
沙正阳想得到的,尤万刚和钟广标也能想得到,只是他们怎么都没想到沙正阳一来就放了这么大一招,让他们一时间都有些消化不了。
沉吟良久,尤万刚才道:“正阳,不得不说,你这个计划太诱人了,从我个人来说,无法拒绝,我相信广标也是如此,但是光是一个阿克纠宾项目涉及到的收购资金都需要数十亿,嗯,我知道你要说JP摩根可以协助融资,但是这还涉及到未来我们接掌阿克纠宾石油公司之后的投入,资金、人员,还有运输,你提到的奥尔斯克炼油厂,阿克纠宾到阿特劳和阿克陶的管线,还有乌津项目,太庞大了,庞大到我估计周王二位领导都不敢拍板,最终恐怕要到中央层面来统筹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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