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桓冲有此表现。
对农人来说,耕牛是极其珍贵的财产。桓冲身家的确丰厚,半点不亚于桓容。但即使有钱,也不可能转眼买来几百头耕牛。
所以,幽州如此大手笔,不得不让众人惊讶,同时又有些眼红。
对于此事,桓容并未多做解释,只是答应给桓冲一批耕牛,按照建康市价,既没打折也没加钱。
桓冲很是感激,送钱的速度极快。同时又不死心,继续向桓容打探原因。可惜后者始终三缄其口,明白表示,想要耕牛就最好别问原因。
事实上,桓容压根没法解释。
难道和桓冲说,桓祎在海里撒欢,胆子越来越大,行船的距离越来越远,竟然找到了往来朝-鲜-半-岛的商道?还是说石劭发现商机,用低得不能再低的价钱,和慕容垂做起了生意?
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慕容冲惦记着桓容的脑袋,对盐渎商队本能抵触。
慕容垂则想进一步在高句丽稳固政权,对这笔生意很是心动。
今非昔比,慕容垂不再是单纯的将领,而是一国之主。想要将攻占的领土攥紧,大力收拢军心民心,仅靠段氏和抢来的财产并不够。
于是乎,遇上石劭递来的橄榄枝,慕容垂力排众议,不惜和慕容德拍桌子,坚决要做这笔生意。
高句丽、百济先后被打下,只剩新罗苟延残喘。
慕容垂说服慕容德,按照石劭的要求搜集货物,在百济装船。反正是无本的买卖,换来多少都是赚!
通过这趟海上贸易,慕容垂得到急需的金银和绢布,并且获得一批燕国出产的铠甲武器。
虽说武器多数残破,并且破得相当一致,经过修补总好过骨器和青铜器。对上秦氏仆兵没有太大胜算,震慑高句丽和百济不成问题。
石劭借机收获一批耕牛,以及大量的人参和药材。
运回盐渎之后,耕牛留下,药材选出最好的部分,其余全部市往南地。一来一去,刨除除本钱和损耗,所得利润高到不可思议。
桓祎就此改变兴趣,不再每日出海寻找大鱼,而是希望能再找几个冤大头,为桓容多赚几座钱山。
“阿弟执掌一州,钱不嫌多!”
桓容知晓此事,当即给石劭下了死命,明年四月之前不许桓祎再出海。
凭借盐渎现有的几艘海船,往来朝-鲜-半-岛已是足够惊险,说不好就是有去无回。想要再往外走,不是等着被海浪拍吗?
之前只是在“小范围”溜达,都能溜达到朝-鲜-半-岛,真让桓祎撒丫子飞跑,难保不会跑去爪哇,甚至提前发现马六甲。
故而,无论桓祎多沮丧,桓容咬定不松口。实在看他可怜,才许他往临近的岛屿走了两趟。再远绝对不行!
收到盐渎送来的耕牛,为保证开荒顺利,桓容更高价和吐谷浑达成契约,做起了人-口-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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