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互惠互利,互相帮助呢?在利益面前全都成了一捅就破的窗户纸!
知道桓容需要人手,几地县令互相通气,直接向桓容开价,要的不多,每百人一船海盐。
接到书信,桓容气得脸色发青。
“这些人怎么不去抢!”
每次想起这件事,桓容就怒得想开架。对方摆明趁火打劫,自己偏偏没办法。上门硬抢倒也不是不行,可名声传出去实在不好听。
实在没办法,桓容甚至想和秦璟再定份合同,工匠之外,能不能给自己多送几百人口?
正思量间,健仆来报,刘牢之携郗刺使书信抵达。
“刘参军?”桓容略有些吃惊。
他月前听到消息,渣爹向朝廷上表,请同诸州刺使北伐。无论从哪个角度看,朝廷都没有拒绝的道理。依照之前两次北伐的经验,大军必定自水路北上。想要赶在丰水季节出行,粮秣兵甲都要尽早开始准备。
刘牢之这个时候来,又带着郗刺使的亲笔书信,莫非是来调粮的?
不怪桓容有此猜测,郗超坑爹的举动始终瞒着京口,直至司马昱送出书信,郗愔才得到消息。作为直接关系人,郗愔尚被蒙在鼓里,何况是一心大搞-基建的桓容。
“请刘参军到客室,再去请石舍人。”
“诺!”
不到盏茶的时间,刘牢之被请入客室,石劭前往作陪,桓容笑着走进室内,拱手道:“月余不见,刘参军一向可好?”
“府君挂念,仆不敢当。”
分宾主落座后,桓容询问郗刺使境况,刘参军此行所为何事。
“仆奉使君之命,有事相求府君。”
“何事?”桓容仔细打量刘牢之,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和自己所想大有出入。如果是北伐调粮,刘牢之不会面带愁色。虽有几分故意,但神情间的焦急却做不得假。
“使君有书信一封,请府君过目。”
刘牢之取出郗愔的亲笔书信,递到桓容面前。
桓容带着疑问展开信纸,刚读两行便皱紧眉头,读到最后,轻松之意尽去,表情变得凝重,脸上再无一丝笑容。
“事情属实?”
“事关重大,句句属实。”刘牢之苦笑道,“使君万没有料到大公子会如此行事。非是丞相遣人往京口,怕是事到临头都被蒙在鼓里。”
“郗刺使确曾给我父书信?”
“确有。”刘牢之点头道,“信中是请桓大司马共扶晋室,北伐收复收地。没料想……”
接下来的话均在信中写明,压根不用多说。事关郗超,刘牢之身为郗愔下属,说轻不妥当,说重就是错。
桓容将信纸递给石劭,不由得摇了摇头。
自己做梦都想坑爹,想破脑袋也无头绪。郗参军轻轻松松就把郗刺使推进坑里,论起这份本事,当真是令人高山仰止,佩服得五体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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