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大学士自然满怀着一独子的谋划和复杂心思,开始去鼓捣他的道道,拜别出去时,耳中还萦绕这那位大人的话语。
“收拾一个人,特别是对付一个位高权重或曰德高望重的人物,有许多种的手段可以用,但最好的办法不一定拼命诋毁他,有时恰倒好处的赞扬和吹捧更有用。。。。欢这个调调的,特别在短处和弱点上,更过分的夸赞。。。。比如,身为臣子,最让上位者忌讳的所在,尽量突出的赞扬。。。。可以通过身边和周围的人,没有人会吝啬赞誉的。。。。。。或是使其忘乎所以,或者是被上位者嫌忌,这就看把握的尺度了。。。最高的境界可以颠倒黑白是非。。.动手的周折,。。。
这些道理说下来,却让他有些汗忱忱的,有些东西他不用说也会明白,但似这为大人说得这么精彻的一针见血,对他自己未尝不是的一种变相的警醒呢。
这位大人看起来十分清闲,军中弄了帮参军团和见习士官轮值参赞,府内也有数十人的记室、文案、参事组成的佐幕,所谓之民主集中制之道,处处放权,又处处分权,却不动声色的把一切都依旧抓在手中这种操控大局地本事。才是他甘心效力的因由。
走在偌大的园子,花草荫荣,秋色纷黄,铺地如金的,静悄悄的没几个人,我开始考虑是不是该听取小弟李祁的意思,到教坊司再找批人进来服侍。
按照我那位资深外管事的说辞,那些流民中招回来的人忠诚没有问题而且办事很尽心。但对服侍人这种细致地活计,还是选些训练过的专门人士合用,加上我家就那几个人,没有什么迫切的需,所以事情就拖了下来。
唤了几声,却是四下无人。走出去,却见远远的明轩,临水的曲廊上一个人影窈窕的,眉眼如轻波忱忱地看着涟漪荡漾,碎金流烁的,荡漾在明玉的面上,有些出神,有又些伥落的情怀,似是心思重重的。却是初晴,于往常那副温谨顺柔大不同的情怀。
不由想起这女人背后透着股神秘。据说她在长安东市附近著名的平康里待过,还很有些名气的。但似乎跟我一起跑路的那些个公卿贵冑的,却没有多少人识得她。或者说只闻有名,没多少见过她地真容,之前关于她的事情也模糊地很。
但问起她过去情形,也说幼小为鸨母苛逼,已经不记得了,行院里的生涯,不堪回首地,也不愿再提。
而那曾经上门拜谢。被授司职的郑夫人李亚仙,亦曾是长安行院中的翘楚。也说起些不寻常的情形。比如她平常无意流露的一些东西,那些的见识习性不似寻常风尘中人可以养做的。
又如本是负责清理书房的时候,居然有人看见过她在里面翻书,我继承了前任主人那个书斋,后来又把其他地方清理收缴来地书籍都充到里头。也有藏书万卷的做派。当然我对这些繁体大字地东西很不感冒,也和所有爆发户一般,只是当作秃子头上养的虱子,摆设起来充个风雅,动都很少动,因此很容易就看出,那些常被翻卷折动过的部分,其中不但有《漱玉集》这样的词曲诗颂风雅,也有经史名记的传著,一个爱读书好学上进的女婢,这事情本身就有很有些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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