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在大街上,可以看的到,随着时间的推移,战争的后遗症已经在街市上显现出来,粮价的飞涨和民间的囤积,带动了各种民生物资的水涨船高,对许多底层的民家生活质量的影响已然相当明显,许多本地的百姓,为了弥补生计的不足,已经开始接受在全力开工的各色工场中,打些临时短工零工的活计。随着冬季农闲的来临,还有更多的人将投身到各种营建修筑的工程中去。
唯一得益的,便是这些因为战争需求而畸形繁荣的工场工地,因此,不时可见各色号服的人士行色匆匆而过,口中谈的最多,也是哪儿的人的时间长,工钱开的最高。
西北来使了,还是简装易形坐了新开通的长途公交马车来的,又辗转几站,直到成都附近,才表明了身份,坐在四平把稳的马车上,我一时心中不免犯了嘀咕。
在几条主干道上,采用大型马车客运服务,利用沿途驿站为停靠站点,顺带提供食宿等服务,既有沙丁鱼式座位硬厢,也有配备暖炉皮褥乃至起居器具齐全的豪华软铺,这是我安抚使辖下驿路新法中,一个重的生财点子和环节,不过身为朝廷使节,居然不用专车接送,而是以大客商的名义去包豪华公交马车,就未免有点匪夷所思了。难道还有什么需掩人耳目地秘密使命。不过倒是加强清风明月,对这类所在的探察了。
还没想的通透,开道的卫士高声唱诺,家已经到了。
回到府上,中门大敞,平时难得一见的各式刀牌依仗都拉出来陈列左右,门下有点分量的都小心肃立在堂下,见了我前呼后拥的进来。纷纷的上来,齐声问好请安地。
进了正厅的明轩堂,上首坐了一个紫地朱绫的中官,侧旁温学士正客气的陪着说话,府上外事总办垂手立厅下,一个细微的眉眼、动作。各色的茶点新品就似流水般地逢迎上来,精巧流畅的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只是有个小丫头在一边,旁若无人的很不客气把他的脑袋摇的象拨浪鼓似的。
见了我进来,那紫袍中官笑呵呵的赶紧起身迎上前来,居然是个大熟人,小白身边的随侍闻季,现在似乎日子过的很是滋润,丰润富态了不少,见了我笑的那个灿烂。
“原来是闻中使大驾光临”我轻车熟路地堆起在真诚不过的笑容,拱手道“恭喜近来高升了”
“总制折杀咱家了。都是为天家办事地,就唤我老闻好了”。他现在已经是太子内府家令。与张承他们比肩正五品中使,不过在我面前似乎仍是当初跑路时那副谨谦得体的态度。一点都没有那种因为身份变化而有所桀傲盛气地。
“光王近来可好,那些东西用的可曾可心”
据我对西北朝廷投入的那“一点点”的关注所知,小白就太子位后改名淑为豫,但并没有象历史中那样被封为成王,而是被以避过世追封成国公的臣子哥舒翰讳,改封光王,意为天下光复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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