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西道原州平凉城外,径水边上最大马市前,各色的良骥健驹在各色行貌人等的牵引下,熙熙攘攘穿流如织的,各种口音的大呼小叫,此起彼伏的嘶鸣和钱币摩擦碰撞叮当的声响,充斥在这些,散发着挥汗如雨的汗味和牲畜体臭、排泄物的空气中。
一个缎衣华束的少年在其中穿行顾看的满是兴奋得色,没有丝毫的嫌恶,所过之处,左右稍稍侧目,却也无动于衷,还有大声招呼买卖的,显然这类豪门出游的子弟少见,却不稀罕,自从成为朝廷行在后,这平凉的马市并没有受到影响,反而因为贵人们的汇聚,越发的兴盛,连边远部落都紧赶过来,就为在这里讨个好价钱。
“主子”倒是他身后一个白皙的中年人,时不时掩袖捂口的,略带些厌恶的表情扫视左右的一切。
“好了好了,好不容易出来一遭,就让我多清净一会好么”少年很不耐烦的摆了摆袖子“出来到现下,你已经念叨了无数回了”
“可是这回偷偷易装溜出来的,几位太傅那里可是没有报备的,只怕眼下府里上下都急坏了到处找了”中年人抹着汗有些惶切的道
“拜托,体察民情越全面越好,这衣食住行,具是民生所切,整天躲府里,又怎么能不为左右所蔽”
“可是至少让府上稍有些准备啊”。中年人皱着眉头看了看身后地随从不过十数员,与寻常富贵人家跟班无异,由他多年养成的职业习惯,实难让人安心。这位主子固然可以满不在乎,但是他却干系到身家性命的紧,谁知道这些好狠斗勇的胡蛮汉子缺乏教养的下等粗人,会做出什么无礼的行举来。
“那几位整天就是满口,君子不立危墙。寸步不离看的死死的,一点小事都是什么尊卑有序、天下表率,国事为重地,絮絮叨叨上半天的,无趣的死,让他们准备。那恨不得三率三府都拉出来,只怕市面上是别想再看到人了,那还体察什么,那简直是扰民。再说,这种虚应功夫的花架子,我们还看的少么”
“可是。。。.头过来,饶是热情地,把口蜒舔在自己的八罗天青的缎杉上,不由他气急败坏。引的少年一阵吃吃笑。
“脏臭不堪的该死贱民。。。。
“我带你一同出来散心,可不是听你罗嗦的”少年面上极是不耐。收起笑意的瞪了他一眼“现在我只是个寻常宦门子弟,把你那副凌人架势给我收起来。不动不动就贱民贱民,大唐可是他们构成的”
又神采飞扬的道。
“师傅说过的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三教九流皆有人才,市井之中也有豪杰,缺少教养不懂礼法,不等于就不能忠君爱国,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为我们所用。”
听得他一阵气结,这位腼言少语地主子。在逃难的那段日子,受那人地遗毒太深了,连说话都带了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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