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一片混乱中杀伤了不少人,却也引来了巡游的唐人,终于失去了他最后几名从小一起长大的兵仆。为了掩护家主的逃跑,他们挣着被马槊戳穿的身体,硬是拖住了唐人的快骑。
忽然。逃亡了一夜未进食,灌了一肚子江水,绞酸的已经近乎麻木地象死一样平摊在地上木罗辰耳朵动了动,似乎听到风中传来了异样的声音,。一丝丝隐约号角的的呜鸣声,象尖刺一样扎的他四肢爆发出格外的力量。一骨碌爬起来。
然后是一阵难以遏止地狂热和惊喜。越过浅浅地石滩。江上黑压压地木筏子沿水而下,依稀可见挑在空中飘荡的王家八色青鸟旗。随着连片地渡船,虎豹熊篦的旗帜下,顶盔贯甲披挂齐全的士兵,各色的皮甲、藤甲、柳叶甲、细鳞甲、锁片甲组成的阵列,赫然蜿蜒在江边上,这个乌蛮木氏仅存的最后一个年轻家主,顿时热泪赢眶。忍不住号啕大哭起来。。。。王家的龙蛇大旗终于又回来了。
云南城中。
呵。我再次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大哈欠,
“大人慎重。。。您现在应该是身受重伤才是。。
崔光远苦口婆心地道
“要知道外头现下在盛传您已经不测了。。。各地的游骑都已经接到通知”
“知道拉,知道拉”
我很无聊地摆摆手,
云南城的夜袭虽然最终没有得手,但是却造成另一个严重后果,街市上的混乱和残杀,将龙武军这段时间来的努力几乎毁于一旦,大量部落代表被杀和逃亡,原本通过武力和贸易所建立起来相当脆弱的默契和联系不复存在,许多部落更是因此生出嫌隙。
因此,以反报复为名,借这个机会进行新一轮的清洗势在必行,顺便把心怀别样的不确定因素引出来,一次性解决。
毕竟虽然南沼王族已经败退,但是长期以来与各族之间所形成的纽带和联系,不是那么容易断绝的,据说许多山头里一面派人与唐军往来,另一方面也收容了大量被重点打击逃散的乌蛮逃亡者。
成都朝廷传来消息,说是南沼人的密使居然越过重的关防,跑他们那里去议和去了,偏偏朝中还有些高处不胜寒的大人,没从被南沼围攻的阴影中走出来,很有些“重新称臣随便拿点象征性的赔偿”干脆见好就收的意思。
这实在是可忍孰不可忍,战场上拿不到的东西,还想从谈判桌上骗回来,正想制造一些事端,让南沼人清醒一点,
因此,我已经调回了北进剑川节度使龙武军奇兵队。
云南之地是人类最早的栖息地之一,地形复杂,山地众多。可以说除滇池、洱海附近以外的广大周边地区,四处丛山密布,峡谷纵横,交通状况十分不便,社会生产的发展颇受限制,直至17世纪的康熙年间,云南还是一个半开发地区,大片可耕地尚未开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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