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以防万一的举措而已。。。”
李铣挥手让他们重新退下,然后他才慢吞吞拿出一份写好的盟誓文书
“你你以为陛下专门东幸洛阳,是为了什么。。。对你们在河北鼓捣出来的那些破事儿而,已经忍无可忍了。。自天子收外州奏疏,通政司里已经堆满了纠举你们步伐情形的文书”
“我们可以向军帅陈情。。。。”
一个声音辩说道,宋州防御使李怀让。
“好歹是荣辱一体。。”
“陈情。。”
李铣在鼻孔中哼了一声。
“郭扑射现在一心做他的富家翁,李大夫又如何,在家做他的孝子典范,李令公干脆居家养病不问世事。。”
“龙武军在河北的时候,就用严刑峻法逼迫我们的同袍,多少人敢怒不敢言。。”
“朔方大将王去荣,不过是稍稍放纵下部属,被路嗣恭一个小县令,说杀就杀了。。。他们有说过什么么。。反而加官进爵,眼看与我们同辈比肩了。。”
“上头那些节帅们都被朝廷的名位厚禄所迷惑,被醇酒美人良田高宅消磨了雄心和意气,这些年任人摆布来去,却没有什么像样的作为,我们只能靠自己了。。”
“作为武臣进竭,你们可以带亲兵进城。。。虽然只是外城,那也足够。。。”
众人散去后,却有人留了下来,突然对李铣开口道。
“其实,那些河北弊案,是你告密的吧。。。”
说话的是东都留守司,驻守北邙山的王仲升,他由于被叛军俘虏过,亏得宁知远才投奔回来,被降级留用。作为不满者,也被吸收进这个群体。
“天平军的李正己,成德军的李宝臣,魏博军的田承嗣,相卫军的梁崇义,泾原军的高晖投机的快,都抱上了枢密院的大腿。。人心已经乱了”
李铣面不改色的说。
“不告一些东西,又怎么能帮助他们下定决心,铤而走险。。”
“不过,我记得当初给他们牵线搭桥,谋取私利的,也是你背后的人把。。”
王仲升再次笑笑道
“真正做大事,我也没有指望过他们啊。。。”
李铣转而言他道。
另一个地方,洛阳牡丹坊、往年极富盛名的豪邸满街,牡丹逾墙盛放的景致,早已经随着兵火而消逝不见了,只剩下个空有其名的字号,在某处新建的私家大庭院里,倒是最后一搽晚菊开的正艳,一大片黄灿灿的花丛中,也正在进行着秘密的交涉。
“兹事体大,还请中贵人多多体谅。。”
说话的,赫然是新被起复的元载。
虽然牵涉乱党而被贬放外州,但因为他夫人娘家的背景,还是朝中有不少援应的声音,因此他没有被放到边远瘴苦的偏僻地方,而是直接在河北道靠近东都的郑州就任。
又因为他理财有方,对官僚体系内大部分手段和弊情十分熟捻,因此交涉整理出来的财赋,为各州之,很快为常驻河北的度支宰相李揆所赏识,重新拔为转运使下的署理河漕、度支判官。这就是世家门第的优势,走到哪里都有潜在渊源和故旧为可能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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