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好一点一点的结果。就是完成权力过度和交接,在病重的天子支持下,全力压制住朝野之中的异己之声。。
再差一点,就是托孤一般的举动,这意味着我最不愿意承担的责任和身份,然后再下去。就是。。。。。
怀着这种复杂而坎坷的心情,对于不可预期的多种可能性。
当我看见诸水环绕中的洛阳城的时候,正好赶上初冬的第一场降水,正飘摇在空中厚重阴云,寒风吹来了雨雾中,夹杂着冰凉的雪米,打的车厢油盖沙沙作响。
虽然城中多少有些气氛紧张。
预料中可能出现的妨碍和阻力。根本没有出现,亮出身份和旗牌后,我带着常从和仪卫,顺利的进入定鼎门,骑马乘车奔驰过城南通西大街,又波澜不惊的度过洛水之上的西天津桥,直抵皇城大内的端明门下,才被值守宫掖的监门卫士,给拦了下来。
然后门楼上值守的官员,似乎是露出某种如释重负的表情,然后就忙不殊的打开城门,出来迎接我的是秘书少监宇文若尘和通政司右使崔光远,这两人的现身这也让我稍稍松了一口气,代表着事情还没有向最坏的而结果转变。
在他们的引导下,我们一路穿过皇城之中的百司总衙,政事堂和枢密院两府之间的御龙道,径入宫城西侧的长乐门,
一路过来,尽是巡哨的诸班卫士,偶尔可以瞥见建筑的阴影中兵甲的反光,以及影影憧憧的北军将士,他们全换上了戎装,而非礼仪性质的漆纹轻甲。
显然在小心的警备着什么,他们按照各自服色和旗仗从内到外,交错布置在皇城御道两旁的建筑中。分别是左右监门卫,左右金吾卫,而到了宫城中,则变成北衙的神策军,神武军,龙武军,然后是羽林军的若干个营团。
而居于最内圈执警的,却不是通常意义上的羽林内营或是神策选士,也不是来自勋、翎、策的御班子弟,而是被称为大内孤儿的拱卫少军营。
这些稚气未脱的少年,顶盔贯甲,腰上还挂着弩弓,时刻警惕这每一个角落,每一个细节和动静。哪怕看到我也目不斜视的,只是微微颔首致礼而已。
凝碧池旁的莹华殿中,我看着床榻上,脸颊一下子凹陷进去,憔悴消瘦的皇帝小白,有些伤感,又有些百感交集。
西蜀道上,还是年少英姿的皇太孙,被某个半路乱入的北军郎将忽悠着,指着火堆发誓待以国士,成就古今佳话的宣言,仿若隔日。
乾末之乱,泰兴继位,击破最后一个强敌吐蕃班师献俘,几度校阅于承天门上,纵论古今挥指天下,中兴大治的信誓旦旦,也犹在耳边,
半年多前还在相约,要善始善终的,转眼就是病榻之前。君臣两隔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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