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孙柏瞻还是在参军团里相处过的,下场子角力较量过,也搭膀子同喝过酒的同僚,也算是相互熟悉的,不过私交归私交,在公事上秉礼持公一丝不芶的,配合的还算默契的。
“还不急呢”
“知道,但目前为止,驱使上来拼命的,都是旗号杂乱的降附军马,敌军的精锐本阵严
却丝毫未发动的意思”。
他冷眼远远望去,敌阵中军大旗上一个咆哮的狼首,迎风卷抖的狰狞,在斜阳下仿佛在冷笑。
新补上来的骨干营,也还没动,就是因为吃不准对方的意思,不愿意将这支重力量投将进去。
他突然问了句“可知这旗号的来历”
“狼头旗,着可是前朝突厥王庭”凌烟阁诸先贤的战史,顺势接了话头下来
“说到这狼头旗就不得不说到,本朝圣祖唐太宗的羁策和国初名将阿史那杜尔了”,
“自李卫公击破东突厥以来俘获降附无数。。。”
唐朝开国,关于东突厥部众的处置,曾经有多种意见的,最激烈的就是宰相魏征提出的杀尽其酋首,分散其子民于大江南北的。最后形成了了一个特殊的羁政策体系
即采取多极分化的措施,第一步,幽禁其王族,直至老死
第二步,将其普通的部众,散置于从凉州到幽州长达万里的边境上,与汉族的边民杂居,半耕半牧。
第三步,他们中上层的贵族首领,劝诱出来任官,按照身份给予将军等种种头衔封号,为他们在首都长安城置宅家,进行通婚。经过两代以后,习惯的汉人的豪宅华衣美食的生活。用惯了汉族地语言文字,他们的后代及部属,多数不愿意再回到原来征战逐禄的生活。
由于长期担任汉官,远离了部属,与原来的草原部族的渊源也大为削弱,狼也就变成了狼狗。成为唐朝对外征战扩张最有力的先锋,而他们归化的部众缺乏强有力的领袖后,也在与汉族地通婚中逐渐汉化。成为了唐朝大军的中兵源和马匹的重来源。
(有人说这个羁政策是放归山,却不知道,听取魏征的建议灭绝一个民族很容易,但草原上的威胁却不是可以灭绝的了地,而吸收同化一个民族,却是个百年数百年的长期国策。没有几代甚至十几代难以见效长期过程)。
这些归化的番将中,最有名的当属阿史那杜尔,阿史那杜尔为东突厥处罗部的可汗,后来为叔父所迫,率部投奔唐太宗,尚以南阳公主,授大将军,历侍太宗、高宗两朝,一生战功卓著,堪与李靖等名将比肩。横扫西域,杀的那些突厥同族哭天喊地的。灭大小国二十四,为唐朝安西、北庭两大都护府的创立者。突厥阿史那氏诸王的余脉没落消亡后,唐朝现有阿史那氏大都是他的子孙支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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