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方乐县上有规矩,新娘子出嫁前,若是明媒正娶,夫君是要抱进门的,如此过了门才会有人疼。
桃花不肯,孟君泽背上的伤虽然愈合了,可是这才多少时日,要是一抱自己又裂开了可怎么办?
可是旁边围了这么多人看热闹,她也不好直说孟君泽身上有伤,且尚未痊愈,便大声道:“娘,我有手有脚,自己走进去就好了。”
她不怕人家看笑话,笑不笑话都是人家的事情,跟她没关系。
关起门来,她是要跟孟君泽过日子的,不是那些看笑话的人。
可是不料,孟君泽一把将她拦腰横抱了起来,脚下腾空,吓了桃花一跳。
“我身子没那么虚,既是承诺了要让你幸福,就定然不会食言。”孟君泽抱着桃花就走到了医馆大堂内,路上便说了这么一句。
明明是句正常的不得了的句子,桃花偏偏听得羞红了脸,脑子里闪过好多羞人的画面。
当真是背地里**看多了,以至于现在整日想那些没用的事情。
拜过天地,送入洞房,孟君泽在屋外随范大娘一块招待宾客,桃花便蒙着盖头坐在床上等他回来。
夫君没回来,所以这盖头不能掀开;合卺酒未饮,所以不能吃东西。
这些规矩若是放在以前跟桃花讲,桃花肯定十分不屑。
但是此时此刻,她却是比谁都守规矩。
她真的觉得自己的运气很好,很幸福,她恨不得昭告天下,告诉所有人,她范桃花嫁出去了。
也许是之前太过紧张,现在屋内没人,她一下子就放松下来,靠着床榻便睡着了。
待再次醒来时,她便看见孟君泽坐在对面望着她。
“盖头呢?我睡着的时候掉下去了?”桃花有点慌张,她害怕那滑落的盖头会成为不幸福的兆头。
“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我见你睡着,怕那盖头上的流苏挂到你,就把它摘了。你若是困了,就把衣裳褪了,好好睡吧,你肯定也是累了。”孟君泽说着这话,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摘去了桃花发梢间的金簪,顷刻间那一头青丝就垂了下来。
“怎么能是我自己脱衣裳呢?还没饮合卺酒呢,怎么能就这样睡着?”桃花咬着嘴唇,一双大眼睛睁圆了望向孟君泽,不知道自己说的规矩都对不对。
虽然夫妻房事应该是夫君主动才对,可孟君泽显然没这意思,她不主动说怎么成?
这可是他们两个的洞房花烛夜啊,不能因为犯困,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去啊。
亏得她坐牢的时候,孟君泽还答应要让她尝尝滋味,现在真的拜堂成亲了,他怎么可以食言呢?
孟君泽望着桃花一脸认真的样子,顿时忍俊不禁,“你当真这么着急?堂都拜了,你还怕我跑了不成?”
桃花咬着嘴唇不吭声,她倒是不怕孟君泽跑了,可她怕孟君泽那方面不行。
这男人长得太好看,心里多少担心他是有缺陷的,老天爷向来公平,为何要把他生得那么精致?
医书上对男人的病疾也有所讲解,虽不详细,可多少她知道一些。
这洞房花烛夜,夫君正当壮年,既然如此不主动这事儿,会不会是那方面,有问题?
想到这儿,桃花略有遗憾地眨了眨眼睛,拉着孟君泽的手道:“相公,此时屋子里没有别人,你且实话跟我讲了吧,若是你那方面有问题,我也定然不会嫌弃你。没事儿,咱家就是开医馆的,什么病都能治,那方面也是一样的。”
“你这丫头,当真是贼心不死。”孟君泽喃喃了一句,低头封住了桃花的唇,手指顺势便解开了她胸前的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