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明白了。 ”张乐秋压抑住心中的激动,退开一旁,垂首肃立。
张乐秋不愧是张乐秋,秦风在心底点点头,当初他把皇宫中专门记载二十年来官员的资料大致看了看,在十年前的一卷中记载了这张乐秋。 寥寥几件事。 不咸不淡地把张乐秋的“大才”、“直言”勾勒出一小部分,但结尾时却道:性情恶劣。 脾气臭硬。 。 。 根据此人当时被摘了官职来看,应当是史官为了迎合皇帝的意思所书写,秦风又去寻太后那边对照,结果与秦风所料差不了多远,这张乐秋乃是一洁身自好、性情耿直的朝中大员,直言敢谏,嫉恶如仇,多次在金銮殿上面斥皇上各官员地错误之处,言辞相当之激烈,这样的官员大多招人不喜欢,最后被罢官回家,而让秦风料不到的是,张乐秋被罢官正是因为他在金銮殿上告刘清暗地里陷害曾经的吏部尚书兼御史中臣焦长海,并且面斥先皇不明事理,妄下决断,虽然举出了少许证据,奈何先皇对他的指责实在是太过愤怒,当即下朝,接着张乐秋便被刘清陷害罢官回家,而秦风找来焦长海的资料,此人也是一清正廉明的官员,因为要弹劾当时的户部尚书刘清,哪知道被刘清先察觉,刘清便暗中下手陷害焦长海而被先皇罢官。
记载这资料地日期乃是同宁一年,也就是说事情发生后的两年,秦风问太后原因,太后只说是当时怀疑刘清有暗中的势力,后来追踪便查到了这些事情。
之后,秦风又去阮学文那里询问了此事,只言这他们的才华品行,这个在官场上沉浮了四五十年并得两代皇帝倚重的老头回复秦风的是“二人之才非比寻常,胸中有治国之能,难得地是正义凛然、一心为君,皇上可招二人进宫”。
秦风看重的,当然不只是张乐秋的面斥君王,既然两边都这么说了,这张乐秋定是相较如今朝中的绝大多数官员,算是有大才的了,还有他的性格,若是用得好,不难成为一杆好枪头。 而焦长海,推测阮老头的意思,此人的才能不在维持帝国十年生息蒸蒸日上的刘清之下,盖因刘清实在是太过阴险,让焦长海自己萌生了退意,这才上书皇上,请求罢官而不是请辞。
阮老头给刘清的评价是“有治国之才,却无德,野心更深不可测”。
秦风地眼睛扫过年轻地黄炎宏,诚恳道:“如今国贼当平,朝野内外百废待兴,朕虽有‘元治’之志,奈何一人之力实是有殆,于倾国之事,唯恐力不从心,误了千万黎民百姓,误了我大秦三百多年的基业,朕将先生请来,便是希冀先生能为我大秦成就万世基业,造福天下百姓。 ”说罢起坐亲自端起桌上自己喝过地茶杯,斟上茶水,下榻来,一手挽着冗长的龙袖,一手将茶杯郑重的递过去。
着实,秦风真诚的神情加上这番话语与动作,作为当朝君王来讲,能受起的子民便是承了天大的恩惠,哪知这黄炎宏竟是盯着秦风半晌,不去接茶杯。
朱三德在一旁看着,眉头拧了起来,拳头不动声色地攥紧头盔------随身武器在面见皇上时不准携带,只待皇上一声令下,就把这敢无视天子的弱书生头颅砸碎。
焦长海依旧是低眉顺眼,对眼前置若罔闻,那边的张乐秋脸色不悦起来,这年轻人竟然敢冒犯皇上,可是大大不合君臣之礼法,正要上前呵斥,那黄炎宏突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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