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卓子这才高喊:“皇上驾到。 ”
众人慌忙行礼,秦风阔步踏入。 坐于龙椅上后,挥手让众人平身,并称省去礼节,直达主题。
秦风话刚落音,便见那先前围着齐渊的一个老头再次行礼道:“禀告皇上,老臣姜腾从齐国公处听言匈奴再次来犯,心中忧急,遂与昔日多次与匈奴交战的老友前来,若有扰内阁,望皇上恕罪。 ”说罢双手伏地。 前额贴于地板。
秦风笑道:“老将军多虑了。 将军们年过花甲。 却仍心忧国事,朕唯有欣慰之心。 岂有怪罪之理。 再言朕也没言明着实是内阁议事,也勿需去深究。 将军快快平身,与朕一同应对眼前战事为上。 ”
这数十个老头,可以算做是德宗皇帝,也就是秦风祖父那时镇守南疆北疆活到现在地将军了。 他们虽无齐渊那么名声显赫,但在当年,也是扬名一方,其个人带兵打仗的能力自然可观,当年边疆战线之长也是原因之一,如此,便会出了这么多将军来。
德宗皇帝在位四十余年,由于当时北疆战场十分不稳,由其御驾亲征打过地仗大大小小算起来也有七八次,其他战事则不计其数,因以匈奴为首的军队实力强悍,多年战事托下来,死在草原上的将军数不胜数,这活下来的数十个老头,自然是优胜略汰出来的佼佼者,其中更有几位是当年齐渊的属下,他们挥兵差点灭了匈奴族群。
秦风对这些老头自然是认不上来,除了与刘清扯上关系的官员与将军,秦风还没来得及去看其他大员地资料。 他们前来一事,让秦风也有些错愕,在听过姜腾的话,得到齐渊的眼神后,秦风便大概猜出这些老头就是带过兵的。
秦风记得自己传出去的旨意是要让内阁议事,内阁现在控制在秦风的手中,夺权之前,有十多个内阁学士,因与刘清有干系,在秣兵那天都被逮进了天牢。 这些老头自然不是内阁中人了,秦风在心底对这些老头的不期而来有些不自然,或者说是暗地里的愤怒,愤怒地缘由是正因为这些老头没弄清自己的身份,更深一点讲的是藐视皇权。
纵使如此,秦风还是能控制得住这种感觉,脸上依旧是古井不波,接着便是笑容以对。 至少,在秦风看来,表面上这些老头于战事还是有些帮助,其他相关事情,便押后再思虑了。
麟州传来的战报着实是详细,光是布帛卷轴就快有二三十卷,命人念完过后,堂下便寂静起来,秦风淡淡地望着众人,手中端着的依旧是那滚烫的苦叶茶。
“启禀皇上。 ”姜腾率先出列,道,“老臣认为匈奴此举太过虚实偏颇,有欺诈之嫌,其真实意图着实难测,为以防万一,当谨慎处理之。 ”
“老臣附议。 ”与姜腾同列地一位老者随之出列言道,“我大秦东北边境蛮夷有契丹部,室韦部,渤海部,还有开罗,这几方多年与我大秦不交好,在与匈奴交战之时,也多次调兵虎视眈眈,此刻匈奴再次挑衅,不管其目的为何,为保万全,北疆战场当全面备战。 ”
秦风点了点头,示意两人退下,对堂下其他人道:“诸位爱卿还有意见吗?齐老将军,可有何看法?”
齐渊上前行礼道:“回禀皇上,老臣打仗还行,可这些弯弯道道的事,就有些不在理了。 皇上还是问阮大人吧,他适才就是一胸有成竹的模样了,想必对战事已是洞彻分明。 ”
阮学文惊愕地看着老朋友,再望了望皇上期待的眼神,无奈出列,暗地里狠撇齐渊一眼,结果齐渊把头转向了一边,让阮学文再次气堵,压下了对这老朋友突然转变的思量,道:“老臣认为匈奴此战有空穴来风之嫌,皇上大可不必理会,任其来去便好。 ”
阮学文此话一出,满堂低声嘲哄起来,特别是那些不是内阁成员的老头们,姜腾便首先站了出来,询问道:“阮大人此话做何解?”
阮学文望了望皇上一眼,再次低首垂目。
姜腾惊得一身冷汗,连忙转身请罪:“老臣糊涂,请皇上示下。 ”
秦风眯了一下双眼,用手按了按眉心,道:“朕正有此一问,阮爱卿便道来吧。 ”
阮学文瞥了退下的姜腾一眼,道:“三十年前,匈奴大败,几近灭族,但其竟在十年之间回复了六成元气,之后其侵扰之手法,与三十年以前便截然不同,此次来讲,依旧可寻其轨迹。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