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叁完全是个传统的男人,并且自认是书生文人,哪怕家中老妻亦是泼辣,却也未到闺女这等彪悍地步儿!
扒男人衣裳!
徐叁几乎承受不住这种打击,身形一晃。
林永裳连忙去扶一把,温温的唤一声,“伯父。”
徐叁看到林永裳那张脸,咬牙切齿的问,“你这是在威胁我了?”
“伯父怎会做如此想。”林永裳叹道,一脸真诚,“我对妹妹的心意,天地可表。将来若有变心之时,必天打雷劈,短折而▽an▽shu▽ba,a¢ns≤∽om终!”
林永裳忽而发此重誓,徐叁长叹一声,在林永裳的搀扶下坐稳了,无奈道,“你的心意,我暂且信了。只是现在两条路,其一,你把给范家翻案的事儿搁下,自此不再提及,待半年后,盈玉孝满,我就把她嫁给你;其二,你若是仍坚持为范家讨个公道,你们的婚事,什么时候范家的事儿过去了,什么时候再说。”
“当然,我也不能让盈玉就这么一直等着你。你不是跟她说要三年的时间吗?现在,就依你说,三年的时间,若是介时,你仍不能为范家翻案,抑若你还放不下范家之事,这约定自此作废。你虽然不错,但天下也并非只有你一个好的。”徐叁紧紧的盯住林永裳的眼睛问,“你意下如何?”
林永裳正色应下,“都听伯父的。”
后再加一句,“伯父也不要再给盈玉相女婿了吧。”
徐叁瞪林永裳一眼,“这要看你的表现!”政客的狡猾之处在于:永远不能把话说死。
徐叁撵人道,“你走吧。”
林永裳乖乖起身,一脸正大光明,恭恭敬敬道,“请伯父代我向盈玉问好吧。”
待打发林永裳走后,徐叁禁不住叹了一声,先前他看不上曾静,觉得曾静一身的书生酸腐气。不过,曾静虽笨了些,倒是容易掌控。如今换了个比猴儿还精的林永裳,一番翁婿斗智斗勇,着实累着徐相了。
徐叁忍不住问了女儿“关于打晕林永裳扒衣裳”的事儿,徐盈玉倒是一脸大方,“我是担心他出身有碍,先前赵家官司,我求父亲在朝中为他说话,若是因此连累了父亲可如何是好?”
“父亲也知道,他那人,又是这种事,若是平白问他,怕他不肯说实话。他又不懂武功,我就打晕了他瞧了一眼,身上虽有疤,到底做了掩饰,这才放了心。”徐盈玉试探的问徐叁,“父亲,您觉得他怎么样啊?”
徐叁哼一声,忍不住说教女儿一番,“怎么样怎么样?你倒是学些女儿家的贞静来,哪有直接把人打晕的。姓林的还把这事儿拿出来说,明摆着是威胁我呢。”
徐盈玉一听就知道有门儿,笑道,“父亲,您真是太多心了。这种事传出去自然与我没什么好处,难道对林大人就有啥好处不成?再说了,他现在哪里敢得罪父亲呢?哪怕没有联姻之事,他以后为范家翻案,也得悠着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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