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开浚不敢再想下去,就听凤景乾笑道,“这倒不急,开浚,你生在帝都长在帝都,少见云贵风光,就暂且在此歇个一二月,陪一陪朕吧。”
明淇自从清理了善棋侯父子,与凤景乾的关系更上一层楼,伯侄两个有事儿没事儿的就在一处儿喝茶聊天,颇多默契。
如今,明淇看一眼郑开浚明显憔悴的脸孔,便已明白透郑开浚的心思,嗤一声道,“若是我想对你下手,你以为你还能站在这里吗?蠢货。”
“淇儿。”一个女孩子,养出这幅恶霸面孔,凤景乾都奇怪杨濯是如何与明淇相处的。
明淇起身行一礼道,“杨濯今日要回来了,皇伯父,我先回去了。”
“去吧。”看来,小夫妻的感情还不错。凤景乾认为,杨濯看着一副软柿子的脾气,却是个内秀的,不然也不能消受得了明淇啊。
郑开浚被明淇讽刺了一回,虽然面儿上有些挂不住,不过,心里却松了一口气。毕竟,以宁国长公主的骄傲,若真是想宰了他绝说不出这样的话来。那个,也,也不会留他到现在了。
凤景乾微笑,明湛示意留郑开浚于云贵两个月,看来是意在对付襄仪太长公主了。想到襄仪太长公主,凤景乾忍不住叹口气,心下颇多担忧。
不过,襄仪太长公主行此事,对明湛的尊严,的确是冒犯了,换了哪个皇帝都不能这么算了的,何况明湛。这个时候,若是不让明湛出了这口气,怕是这小子心里更要记恨襄仪太长公主了。
再者,人,必然要为自己的所做所为负责。这个道理,凤景乾比谁都要明白。
故此,凤景乾并未为襄仪太长公主说情,只是任由明湛处置了。
帝都。
明湛收到镇南王府的奏章,看过之后,掩面递给李平舟道,“唉,竟然出了这样的事,唉,这可如何是好?叫朕如何对襄仪姑祖母交待呢。还有安悦姑妈,安定侯正在江南为朕办差呢……你们也看看吧。”话中多少未竟之意,皆化作一声长叹难言。
李平舟急忙双手接过,一目十行的阅过,惊疑难定:郑开浚竟在镇南王府的狩猎中误伤,抢救无效,死了。
这也太巧了吧?
是不是……皇上您命镇南王府下手了呢?
李平舟看向明湛,只看到明湛脸色落漠,明湛道,“开浚文采飞扬,朕的旨意,只有他拟的最合乎朕的心意。朕派他出远差,是想着待他立功回朝,好加以重用。如今,他出了意外,朕这心里……十分的不好受。”
这会儿,内阁诸人皆传阅已毕。
虽明湛这样说,还真没人相信明湛的无辜。在他们心里,哪怕明湛是无辜的,镇南王府也绝不是无辜的?
谁没打过猎呢?
也没见过哪次打猎就恰巧把官员给误伤致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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