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两家早有婚约?”
“并无婚姻。”欧阳恪摇头惋叹,“陛下,钱庭玉是钱先生的老来子,给卫国公府的老太太叫姑妈。按辈份,卫国公府的五姑娘得唤钱庭玉为表叔呢,正经的叔侄,哪个能做亲呢。”
明湛心道,永定侯家的老三这是脑子一时没想到呢,还是故意发狠,不但要一箭双雕,这是还想传人家**呢。
“是啊,这如何做得亲事呢?”明湛道。
“陛下,根本没有亲事这一说。”欧阳恪仿似专程为钱家洗白来着,无奈道,“也不知道帝都这些姑娘们是怎么了?无半丝贞静娴淑之态。您说,这没事儿在家绣绣花儿逗逗鸟儿的安享尊荣多好,倒出来惹事生非。”
明湛哈哈一笑,“欧阳,你这话可别当着永定侯夫人讲。听说那位夫人武功高强,永定侯都打她不过。她要是恼了,捶你两下,你说,你能怎么着?”
欧阳恪脸色一窘,“臣岂能跟女人一般见识!”他要真给个女人揍了,彼此再不必带脸出门。故而,欧阳恪十分同情娶了个夜叉星的永定侯。
明湛笑,“这等事,并不足以动怒,怎么钱先生这样大的气性?唉,年纪大了,却不知保养。”
欧阳恪叹,“谁说不是呢。要臣说,钱先生一世治学,最惜声名,在淮扬,段氏与何家的案子,听说钱先生就病了一场。如今最心仪的小儿子又传出这种话来,钱先生嗔着钱庭玉行事不谨,偌大个年纪,还拿鞭子打人。这一顿鞭子下来,钱庭玉弱质书生禁不起,就是钱先生自己也又累又怒的病倒了。一下子爷儿俩个都倒下,卫国公老太太想接了他们去,钱先生要避嫌,执拗的不肯去,着实令人担心哪。”
“自来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明湛轻描淡写道,“钱先生一代大儒,当明白此理。欧阳你也不必担心,朕日日派了太医去,钱先生病情定能好转的。”
欧阳恪笑,“有陛下关心,钱先生吉人自有天相。”
“除了钱先生,还有没有谁到了?”
“直隶陆家子弟陆韶容,还有山东陈庸之,山西冯建安、梁甘都到了。再有几位狂生,不请自到,毛遂自荐的,臣不知该如何安置?”欧阳恪问。
明湛笑笑,“不请自到,不必安置,随他们去吧。估计他们是想看一看图书馆才来的。”
欧阳恪笑,“基余福闽江浙川陕之地,路远地偏,怕还要等一等才能到。”
“无妨。”
皇上这样又赐医又赐药的,钱家人颇是惶恐。
钱庭玉年纪轻,挨两下打,养了几日,也就能起身了,面色苍白的去欧阳恪府上求见。
欧阳恪是礼部尚书,原就喜欢读书人,尤其钱庭玉这样文质彬彬一表人材出身也不错的,听闻钱庭玉求见,便在书房里见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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