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染却摇了摇头,嘻嘻笑道:“小姐这可是猜错了,御史是断然不会弹劾宁王当众掌掴王后这件事的!”
“哦,这是为什么?”
“据宁王言,甘远所喝的那壶酒,是宁王后前日所赐,而且甘远之所以误入瑶碧轩,正是因为宁王后这回被太后临时召入宫去,许多小世子用的东西没带全,今早请了宫里一位公公拿了她的书信回王府去取一些东西,刚好那位公公遇见了甘远,因那公公催促的紧,甘远为抄近路,这才会从瑶碧轩外经过!”紫染笑着说道,“这番话是宁王当众喝出来责问王后的,如今帝都已经传得沸沸扬扬,都说端木氏为了巩固小世子的地位,故意陷害宁王爱子,甚至不惜牵累柔淑郡主!”
苏如绘眯了眯眼睛:“宁王亲口说的?哈,那这回端木氏想脱身可就难了。”
“可不是?”紫染笑着道,“方才夫人就派奴婢来给您报喜呢,只是见您还没醒,这会侯爷、夫人,还有三位公子正在游光堂商议,要不要趁机把怀真郡主也绕进去。”
“父亲他们的手脚真是快,不过怀真郡主怕是没这么好下手,她毕竟是宁王骨血,宁王再不待见她,最多在她婚事上不上心罢了,何况宫里的贵妃时不时召她入宫觐见,也会照拂一二的。”
“小姐这回可是夸错了人!”紫染忽然道,“这回的事情不是侯爷他们做的!要不然,如今也不用商议,自然就准备好了下一步了。”
苏如绘奇道:“不是父亲他们的计谋?那到底是谁做的?总不会真的是端木氏吧?以我看这个宁王后可不像这么没脑子的人,她要害甘远绝不会留下如此之多的破绽!”
“这个……侯爷他们刚才还在讨论这件事情到底是谁做的。”紫染道。
苏如绘皱着眉半晌,也觉得毫无头绪:“不管是谁,不过端木氏现在算是完了,只不过没想到那宁王对甘远疼爱到这种地步,可惜,阴私之事最难解释,尤其柔淑郡主与甘远又是同父异母的姐弟,就算端木氏被废去后位,那小世子甘珍地位一落千丈,但甘远名声已恶,也无法承受世子之位了。”
“这件事情,是端木氏与甘远两败俱伤,占便宜的自然是宁王其他庶子,想必是这些人之一。”苏如绘沉吟着道。
“好小姐,这些您一会再想,且把这个时辰的药喝了吧。”紫染抿嘴笑着,走出帐子去端进一碗药来,这药她刚才端过来的时候烫手,因此才放在外面凉了凉,趁机引苏如绘说说话振奋精神,如今估计时间差不多了自然要趁着温温的端进来。
苏如绘蹙着眉头将苦涩的药汁一饮而尽,把药碗还给紫染道:“我喝了这药就头昏昏的,你不用在这里伺候,且去前面打听一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来告诉我,尤其是那端木氏现在是怎么样了?”
“奴婢这就去。”紫染闻言,服侍她重新躺下,又细心的罩上一盏灯在外面,这才悄悄退了出去,合上内室的门。
紫染一走,苏如绘还没闭上眼睛,眼前人影倏忽,甘然脸色不大好看的挑帐而入,见状苏如绘顿时瞪大了眼睛:“你怎么还没走?”
“你们家想对付宁王后和怀真?”甘然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