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说也似乎有道理,但陛下为什么要这么做?”娴雅公主思索良久,狐疑的问道。
苏如绘淡淡道:“你可不要乱说话,世人皆知陛下纯孝……”
娴雅公主轻笑了一声:“你若不说,信不信我立刻赶你走?”
“那时候太后病着,德泰殿里难免有些混乱,但四殿下怎么说也是皇子,那晚还是轮到他侍疾的,去别的地方也就罢了,到除华宫,姑且就算四殿下他认识路,那除华宫,公主殿下你不曾去过不知道,里面破败冷落,路径复杂,别说是深夜里面头一回去了,废妃高氏我其实也是见过的,但你若现在白天里把我丢过去,叫我找到她,不转上几圈,我也没那把握——四殿下的运气也太好了!”
“原来你是从这里觑出了破绽?”娴雅公主皱了皱眉,“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苏如绘没有理她:“还有一事,就是那百年,一瓶药藏上十几年还能药效不失,我倒也相信,但那必定是仔细收存,不使与外物接触,密封之中,那废妃高氏要留这么一瓶药在身边,这许多年都没人知道,真当太后圣明的名声是白白来的吗?”
娴雅摇头道:“如今也不怕与你说,废妃高氏在先帝驾崩前几年极得宠爱,若不是她没有子嗣,先帝遗旨会不会让今上继位都很难说,她在这宫里也是着实有些忠心之人的,否则当初惊吓了今上,太后也不会才叫她进了冷宫,容她活了这么多年。”
“她在冷宫里面活了下来,那些忠心之人可还不够依仗,归根到底,还是因为小霍氏的缘故吧?”苏如绘淡淡道,“当初高氏才被打进冷宫时,今上与太后的地位还不算稳固,自是经不起真相揭露的,但如今太后地位彻底稳固,自然是不怕她了。”她忽然抬起头来,直视着娴雅公主的眼睛,“你可猜测过太后这么做的目的?”
娴雅撇嘴:“我不过是太后的棋子,听话就是,想的太多,于我何益?”
“我倒奇怪了,先前以为是端木静光拿了你的把柄,但你既然是为太后做事,为什么还要被端木静光逼到了连未婚夫都保不住的地步?”苏如绘见状,忽然换了一个话题。
“让怀真远嫁东胡本来就是太后的意思,端木静光自以为为女儿算计了一门好婚事,却不想全都落在了太后的计划之中,她那心思还是太后使我一点点挑起来的。”娴雅冷笑一声,“怀真那性.子你想必清楚的很,她就算心里多多少少还惦记着太子殿下,也断然容不得自己的丈夫在外面勾三搭四,那个刘烈偏生就是个年少风流的主儿,这两个人能过得好才怪!”
“怀真有郡主之封,刘烈最多冷落她,又能拿她怎么样?”苏如绘摇了摇头,“去年贵妃娘娘寿辰我还见到了她一次,她成婚之后性.子到底软了些,再说端木静光难道不会教导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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