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周弃病的绣技其实已算不错,若周意儿比她还好,曜国夫人倒有些怀疑苏如绘是不是自己在宫中无人督促,自己偷懒了。
便听周弃病盈盈道:“舍妹刺绣之技固然不佳,但到底是太后身边出来的,夫人想必也知道,太后身边的齐嬷嬷,针线最好不过,她啊,见识得多,夫人请看帕子上面那些花叶,比寻常的绣法更逼真生动,却是舍妹在齐嬷嬷那儿请教过的,回来让弃病也跟着沾了光。”
说完,便在曜国夫人面前告退,去寻苏如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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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如绘皱着眉,听完南子口齿伶俐的说完大概的经过,对这番交谈暂无评论,却注意到了另一点,她眯起眼:“十姐怎么会与周弃病搭上了关系?”苏如墨虽然性格略显跋扈,与姊妹之间常有争执,但到底不糊涂。
周家与苏家议亲的事情,因娴雅公主晋封上面,绯儿进宫传话,如今已经是半公开,何况苏如墨在宫里采选时吃过亏,又如何会给周弃病亲近的机会?
“听说是这位周家小姐,在前段时间一次花会上,不小心摔倒在了堂小姐面前,当时她的使女恰好不在,众目睽睽之下,堂小姐自然只能亲自上前扶了她起来,这位周小姐自是感激不尽,她去定国公府,便是去致谢的。”南子眨了眨眼睛,道,“奴婢听定国公府的人私下里说,这位周家小姐当真是好狠的心,闺阁里面娇滴滴的千金,她那身子瞧着还要弱些呢,生生的摔得快两个巴掌那么大的淤青出来,连中衣上面都蹭出了血……当时堂小姐瞧见都皱了眉。”
“……”苏如绘沉默片刻,问道,“母亲怎么说?”
“夫人只叫奴婢将事情来禀告四小姐,奴婢也不知道夫人是怎么想的。”
苏如绘斟酌了良久,眼中挣扎之色越发明显,半晌才道:“她既然说服了四堂哥的嫡母,我也不给她添烦——就这样吧!”
“奴婢有些想不明白曜国夫人。”南子提醒道,“这位周家小姐的话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无非是利用堂四公子并非曜国夫人亲生,而曜国夫人自己无子,用绣帕的事情暗示曜国夫人,她的妹妹乃是太后亲自抚养长大,即使堂四公子德浅,那位小周小姐但凡厉害一些,恐怕无论曜国夫人还是苗氏都要投鼠忌器吧?这样的考量,曜国夫人起初不是也应该想到了吗?”
苏如绘眯起杏眼,一根食指在唇边点了点,淡笑着道:“意思是这个意思没错,但我那伯母被她说动,你却漏看了另一句话!”
南子奇道:“哪一句?”
苏如绘重复道:“‘舍妹刺绣之技固然不佳,但到底是太后身边出来的’!”
南子偏头想了想,依旧不解:“四小姐请恕奴婢愚钝,这与奴婢方才所言,似无不同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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