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脸色腾地就变了,她着实有些恼了,颤颤巍巍地站起身,也不管皇上是什么意思,劈头盖脸发火道:“怎么?今日皇上对夫唱妇随很感兴趣啊,在这慈宁宫,哀家的话都不管用了?一个个的,却是准备不气死哀家不算完了?好好,我老了,碍你们的事了!”
琉璃心下一惊,她从没见太后无理取闹过。琉璃急忙上前,一边厢搀着太后的,另外一只手伸到太后的身后,一遍遍不厌其烦地为她顺气,不过,太后毕竟是在跟皇上生气,劝解的话,就在她的嘴边上了也不好说。
琉璃不好说,皇上想说却又怕那会是听错了,纠结着不知该怎么说。
唯有六皇子毫不不避讳,他轻笑一声,安抚道:“皇祖母不必生气,父皇不是那种不孝之人。依孙儿看,想必父皇是有话要问孙儿。皇祖母开恩,便让父皇在此耽搁一时半刻也无妨,左右还不到用午膳的时间。皇祖母,让琉璃先扶您到里间休息片刻,这事交给孙儿处理,保准办的漂亮,还耽搁不了您用午膳。”
太后甚少见骆小六嬉皮笑脸,一时竟是分辨不出他的意思。
太后气急,眼睛一眯,握着琉璃的手略微收紧,她已经老眼昏花,对人的五官只能看个大体,气恼之下,她看不到六皇子眼里的阴冷,她还以为六皇子记起了香菊,想要留下那个孽种。她正待出言反驳,皇后倒先着急了,原因无他,她还没有老眼昏花啊。
皇后从侧面看着骆小六脸上的冷笑,哪还猜不出他心里什么意思。若是沈琉璃果真顺从地躲到了内间,香菊和孩子保准不声不响地就被处理掉了,那她的‘仇’却是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报?她被禁足的怨气,却要忍到什么时候?计家被算计的不满,什么时候才能发?
思及此,皇后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捅破了那层窗户纸。她对着皇上建议道:“皇上,这是不是有所不妥?香菊怀的是逸儿的孩子,眼下,沈小姐虽然名分不正,可她好歹是逸儿将来的正妃,这种事都隐瞒于她,是不是过分了些?”
皇后这番话,真真是挑了一番好拨,愣是将骆小六的好意曲解成了恶意,旁人还说不出什么。
太后仍旧保持这站立的姿势,气恼地将一百零八的佛珠串子扔到了皇后的脸上,长长的一串珠子,顺着皇后高挺的鼻梁,缓缓地坠在地上,发出啪塔一声响。
太后神色阴沉,恨不能撕烂了皇后的嘴,这事她隐瞒都来不及,皇后倒好,唯恐骆小六和琉璃之间没有嫌隙,点破了窗户纸不算,还恶意地揣测六皇子的用心!
慈宁宫一时间彻底寂静了下来,连香菊压抑的啼哭声都几不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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