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小六闻言,轻笑着看向琉璃,她的目光自信而淡然,里面里溢满芳华,一开一阖间带出几分戏谑和不以为然。人人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那个世人艳羡的宝座,在琉璃的眼里,果真成了避之不及的存在。想及此,骆小六一时觉得心情开朗的很,那些原本准备与琉璃说的后宫龌龊,外戚专权的扫兴事,竟说不下去了。
他轻咳一声,意味深长地总结道:“一饱之需,何必八珍九鼎?七尺之躯,安用千门万户。”
琉璃听罢,眼睛一转,起身拍着骆小六的肩膀,戏谑道:“作甚说的这般文艺范,我都有些不适应了。你只要明白我的意思就行了,左右钱财权势,都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为了那些东西,让自己活得不舒坦,才是真真的傻帽,对任何人来说,万事不过一念之间。”
骆小六虽知琉璃时常语出诙谐,最喜将大道理说成大白话,可像今天这样不拘一格,连生死都说透的态度,竟让他生出几分担忧。他举臂握住了琉璃放在他肩膀上的手,认真道:“琉璃可曾听说过一句话?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琉璃怎么不知这句话,那曾经是她最喜欢的情话,只是在现代,为生计独子奔波,历练成了女汉子,那些个不现实的小心思,尽都收拢了起来。
她抬头,见骆小六正双目灼灼地看着她,忍不住脸颊微红,使出吃奶的力气,死劲扯出自己的手,并不应承,只看向外间,道:“咦,这时辰也不早了,最近宫里是非多,玉坤宫又闭了宫,我就不多留你了。”
说完也不敢看骆小六的脸色,冲着外间喊道:“香云,送客。”
骆小六伸手捏了捏琉璃透红的脸颊,语气懊恼:“怎么办,看你这般可爱,我竟是有些等不及了。你说,老天是不是在惩罚我上一世谋权篡位?否则怎会偏偏让我重生到这个年纪!这不上不下的,虽说也可以做事,到底对你影响不好……”
骆小六说着,见琉璃只瞪大了眼睛瞅着他,那一张美人脸,此刻红扑扑的,神态倔强而认真,竟让他生出她已经不小了错觉。这心思,原本只是一点星火,只片刻就燎了原。他仿佛是无形中受到了蛊惑,忍不住慢慢贴近琉璃。
琉璃眼看着眼前的面孔越来越大,登时明白骆小六嘴里的做事,不是她理解的做大事,想是动情了。
她的脸越加红了,也不顾脸颊被扯疼,急忙闪开,离骆小六又一射之地,才轻啐道:“饱暖思淫欲,饥寒生盗心,古人诚不欺我。你现下手里有钱有权,生计无忧,便打起了我的主意,小心大意失荆州!”
骆小六手下一空,心情登时有些失落,他再次清了清嗓子,心不在焉地夸赞道:“琉璃果真是才女,出口成章,便连后患都想的到,只是,你脸怎么红了?可是扯疼了?快过来,让我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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