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震直在这个时候会不会激动,对于朱允煐来说未必就是最重要的事情,他只需要展现出来自己的一个态度就足够了。
对于严震直来说,这确实是无上的荣耀。他的子嗣能够尚公主,这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肯定了。这自然不是因为严国栋多么的出类拔萃,单纯的就是因为严震直于国有功,所以严国栋可以得到这样的待遇。
看着严震直,朱允煐笑着说道,“明日让国栋去一趟吴王府,让他在允熥那边听用。过几日太子并勋贵要出城狩猎,国栋就在跟前效力吧。”
“陛下,现如今还没到秋猎之时吧?”严震直微微皱眉,小声说道,“犬子......”
朱允煐笑着说道,“爱卿也莫要多想,就是宗室子弟多是拘在深宫,这可不太好。尤其是还未婚假的公主,更是久在深宫。国栋过去,咱的皇姑到时候也是要带着太子。”
严震直忽然间想要说些什么,比如说这样和礼制不合。但是再一想想,自家这位皇帝,包括在乾清宫的太上皇,他们要是不讲礼制的时候,没有人可以拦着他们。
太子忽然间要秋猎,这其实也就是一个借口。让一些武勋少年在太子跟前露脸,让宗室年轻子弟出去游山玩水,甚至包括一些年轻的士子、重臣女眷出城郊游,这才是主要的原因。
至于男女大防,这自然也是需要注意的。只是一想到有着太子、长公主等等贵人,根本不需要担心男女大防,这里面的规矩可多着呢,女眷的父兄根本不需要担心太多。
倒是年轻的武勋、士子们估计都是一个劲的憋着心思,想要去表现自己的才华和能力呢。
皇帝现在是轻易不会去郊游的,这自然也就让太子出面了。可是考虑到太子的年龄,以及皇帝对太子的重视,谁的表现好,皇帝实际上也可以‘看到’。
严国栋和汝阳公主的婚事,这自然也是一件重要的事情。只不过这一次将严震直叫过来,朱允煐显然也不会只是讨论这些事情。
“龙江船厂那边,爱卿需要注意些了。”朱允煐开口,对严震直说道,“市舶司规矩定下来了,到底是要朝廷掌控。宗室、勋贵船队倒也好说,无外乎跟着朝廷船队行进。”
这也是市舶司的一个规矩,船队浩浩荡荡的驶向东瀛、南洋等地,除了朝廷的水师、船队之外,武勋和宗室的船队也是要跟着,船队结伴而出不只是为了壮声势,主要还是因为这样更加安全、高效。
严震直自然也知道这些,所以赶紧说道,“回陛下,船厂船工人手充足,物料也够,朝廷造船颇多。”
“咱也不瞒着爱卿。”朱允煐露出点笑容,对严震直说道,“咱也知道外头有些传言,咱是要大造船队,南洋诸国确实是已经知晓。只是外头,尚有更多藩国。”
看起来英示皇帝不满足于现状,大明的船队在很多人看来已经行驶的足够远了。可是英示皇帝还嫌不够,他希望大明的船队走的更远,可以去往更远的地方,带来更多的好东西。
出身比较富贵家庭,再者就是这么些年来也是久在中枢,严震直自然也就可以知道更多的事情了。
看似南洋诸国已经够远了,可是严震直也多少听闻了,还有更加久远地方来的蛮夷,外头还有更多的蛮夷诸国,只是现如今大家未必知晓是在哪里而已。
朱允煐看着严震直,继续说道,“爱卿想来也是知道的,那些蛮夷也多有不识王化之辈。朝廷船队每次出航,也多有将士相随,也没少起一些冲突。”
严震直立刻点头,他也听说过一些事情。比如说一些蛮夷之辈穷横穷横的,也听说过大明的船队和那些蛮夷起过冲突,甚至动兵、杀人这样的事情。
一些穷措大有些时候还是在上奏,觉得朝廷应该以理服人。但是武勋不屑一顾,对于那些不怀好意的满足就应该下狠手,那样那些蛮人才会老实起来。
看向朱允煐,严震直说道,“陛下,臣是不是要让学院诸人来帮忙,朝廷要造一支大船队,该有更多巧匠。朝廷若是要去更远的地方,也该需要更大的船、需要更好的火器。”
火器上船,这可不是朱允煐才开创的,其实在很早之前大明朝的船上就有火器,顶多也就是现在的火器更加厉害而已。
朱允煐点了点头,对严震直说道,“也莫要闭门造车,也该多问问水师那边,多问问水手。这朝廷造出来的船,不能只是徒有其表。”
严震直立刻正色,严肃说道,“回陛下,臣等不敢大意。这些年来,学院多是派人从各地卫所收来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