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煐仔细想了想,刘大夏以后会不会登上庙堂不知道,但是丝毫不影响朱允煐怀疑刘大夏这样的官员出现。刘大夏或许是好官,也确实有政绩,只是凭借着自己的一些认知就去藏匿一些资料等等,那显然不是好事情。
就在朱允煐还在思考一些事情的时候,王承恩小声说道,“皇爷,严尚书在外头候着。”
朱允煐立刻忍不住头疼起来,没好气说道,“他又来作甚?咱就不该给他念想,他工部的事情还没理顺,户部那边还不够他缠着,这是要缠着咱了?!”
王承恩也不说话,虽然他是皇帝的跟前人,也一直都是非常受到皇帝的信任。可是他到底只是一个宦官,想要和严震直这样的朝廷重臣相比,还是有些差距的。
朱允煐摆了摆手,问道,“他可是说了什么?有什么事情要来见咱?”
王承恩苦着脸,说道,“皇爷,奴婢哪敢问啊。严尚书所请之事,想来都是朝廷大事。”
这么说也没问题,为了防止宦官干政,老朱可是做了不少的安排。哪怕现在的王承恩是司礼监掌印太监,但是也没有多大实权,不存在什么‘内相’的说法。
在老朱看来,司礼监的职责可以是一些生活中的琐碎事项,其余的政治性任务,不要过多的委托他们。老朱也看不上宦官,他觉得宦官机构大多是用心险恶的人。
‘内臣不得干予政事,犯者斩’,这道悬在宫门的铁牌,就是对宦官最好的警告。实际上王承恩算半个睁眼瞎,老朱是不许宦官读书识字的。
严震直到底有什么样的心思,朱允煐大概能猜到。实际上不只是朱允煐能猜到,王承恩刚刚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这个工部尚书的心思,也算得上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只是就算知道严震直的心思和想法,朱允煐还是需要召见严震直,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
说到底严震直也不是没事来找朱允煐唠嗑,肯定还是有些事情的,也算得上是真正的国家大事。
见到朱允煐,严震直立刻跪拜,“臣工部尚书严震直,拜见皇帝陛下。”
朱允煐抬手,笑着说道,“平身吧,这也不是早朝,震直也就无需多礼了。”
严震直也无奈啊,他本名是严子敏、字震直。但是被老朱赏识,老朱经常称呼严震直的字,这就是荣耀了,所以严震直就改名了。再加上英示皇帝‘得寸进尺’,严震直不改名都不行了。
朱允煐看着严震直,笑着说道,“可还是黄河的事情?震直,你也该知晓这件事情不是小事,咱这边还需要好好的合计一番。真若是治理黄河,发动民夫怕是逾二十万。”
严震直眼前一亮,别看皇帝好似是在敷衍,只是这也是给这件事情稍微的定调了。这是需要二十万民夫,这绝对是一个浩大的工程了,这就不是小修小补了。
看着严震直有些振奋的样子,朱允煐笑着说道,“外头好些人也说咱好大喜功、贪大求全,这一点咱也懒得多说。咱大明既然要治理黄河,那就该治好。震直,咱现在筹措的钱粮、民夫还不够,你可能明白咱的意思?”
严震直连忙起身,更是严肃、振奋的说道,“回陛下,臣能理解陛下苦心。治理大河本就是大事,朝廷上下必然当好好规划、筹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