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煐仔细的分析着说道,“真要是到了那时候,说不定官吏就要去民间收受银钱、盘剥百姓。”
朱橚理所当然的说道,“那就只收咱宗室的银钱、武勋要是有意,也可以收。咱也知道朝廷现在在改税制,让百官盯着点就是。谁要是敢盘剥百姓,严惩就是。陛下,咱以前可是在开封,知道黄河如何,咱是真心想要出力。”
盯着朱橚的眼睛,朱允煐好像也明白了。他的五叔,真的不是在假客套。
黄河早就成为了一道地上悬河,开封就在黄河边上,看着那高悬在开封上头的黄河河道,不只是朱橚忧心忡忡,相信很多黄河水域附近的百姓也会忧心忡忡。
稍微楞了一下的朱允煐笑了起来,说道,“真要是真么说,那咱旁人的银钱收不收不管,五叔一脉的银钱,咱肯定是要收了!真要是开始治理黄河、有了成效,咱到时候肯定是要树碑立传的。到时候,咱在开封黄河外头,树碑立传!”
看着朱橚,朱允煐笑着说道,“咱也知道外头很多乡绅等人修桥铺路,咱这一趟治理黄河,也是该这般。到时候,咱也弄个功德碑,五叔一脉的贤达,该让百姓知道!”
朱橚稍微有点意外,好似也有些不好意思,“陛下,咱没有那个心思,咱不是奔着那些而去。”
朱允煐则笑着说道,“咱知道这些,知道五叔不是图那些名声,只是想着做些实事。不过五叔到底是做了好事,咱怎么就不能让天下人知道咱大明宗室贤王的仁德了?!”
就这么愉快的做出了决定,寻常士绅修桥铺路后,或者是在寺庙捐献了香油钱,好些时候也都是要留下名字,在功德碑上有着自己的名字才好。
那么在治理黄河这些事情上,朱允煐觉得树碑立传也没什么问题,给他的五叔在功德碑上留下名字,朱允煐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实际上这样的一个年代,很多人都是想着要有着好名声,哪怕几十年、几百年后,依然很多人都是在意着自己的名声。哪怕有些时候,一些人看起来不是普世价值下的好人,不过他们说不准也是有着自己的心思,在家门口还是名声不错。
朱橚,很难说清楚他到底是不是贤王。要说贤王肯定夸张了一些,要说纨绔等等,也谈不上。
但是在治理黄河这件事情上,朱橚确实是真心想要出力。他不可能去黄河大堤,他也没办法出谋划策,那就干脆一点,捐献一些银钱,这些事情朱橚觉得自己可以做得到。
朱允煐实际上也明白,大明朝廷确实不算缺银钱,暂时也是可以不需要征收一些额外的赋税等等。但是治理黄淮,这不仅仅是一个长期的工程,也确实要耗费无数钱粮。
肯定不能向百姓征收银钱,不能额外增加百姓的负担。只是如果一些宗室、勋贵捐献银钱,朱允煐实际上也不会去拒绝,这些银钱对于宗室、勋贵等人来说,实际上也不算是太大的负担。
手里头多了一些银钱,朱允煐自然也就有着更多的底气和信心。治理黄河这样的工程,资源越多,自然也就有着越多的底气,这一点是显而易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