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就是孕期激素分泌旺盛,一点儿风吹草动就受不了,我和白洛歆安慰她一会儿,她就睡着了。”
“那小姑娘呢?”
“哦,她就趴在孕妇旁边,也不说话,可能腼腆吧……”
白洛歆喝了一口水,摇头说道:“不是腼腆,她不会说话。”
“是聋哑人?”
白洛歆叹了口气,眼神中满是怜悯:“应该不是,她能听见,戈晚歌说她是失语症。哦,戈晚歌就是那个孕妇。”
张庚用纸巾擦了擦嘴角的面包屑,眨了眨眼睛问道:“她是戈晚歌的女儿?看着不像啊,她十五六岁的样子,戈晚歌看着也就比她大个十几岁的样子……该不会,是未婚生子?”
张庚眼珠子乱转,不用想也知道正在脑补一场狗血大戏。
白洛歆摇了摇头:“好像是妹妹。”
白洛歆好似想到了什么,压低声音说道:“我在车上听他们说话,这小姑娘跟着戈晚歌去罗布泊,好像也是找天师算的,说是经过这一趟,就能百病全消,开口说话了。
戈晚歌这一胎不安稳,是天师给开了药才保住了胎,但是天师又说,这一胎十分凶险,只有在罗布泊里面生产,才可能母子平安,否则就是一尸两命。”
我听得直皱眉头:“你听明白是哪里来的天师吗?”
“说是天师协会来的,看一次事儿两万块钱,给出解决方案要二十万。”
“他能保证解决问题?”
白洛歆眼神闪了闪:“不能,只给提意见,说是无为而治,顺其自然,全是因果,不能说透,不然对她们也有损害。”
张庚也听出其中的问题,不由得咽了口唾沫:“这、这也太坑了!说两句似是而非的话就挣了二十二万,还让人去罗布泊里面生产,罗布泊里没有医院又没有医生,这……简直就是谋财害命啊!”
白洛歆点了点头,义愤填膺:“是啊,我在车上还劝了两句呢。可惜,我刚对天师的话提出质疑,戈晚歌的反应就特别大,指着我的鼻子骂,还闹着要跳车。
亏着耿承平和栾希劝了一路,这才偃旗息鼓。我也不敢说话了。”
白洛歆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戈晚歌现在的心里状态不安稳,要是不顺着她说,指不定会发生什么……”
“耿承平和栾希和她是朋友?”
“嗯,听那个意思,戈晚歌和栾希是大学室友,两人亲密无间,无所不谈。那个天师……还是栾希介绍给她的。”
张庚嘿嘿直笑:“还亲密无间呢,倒更像是有大仇,不然也不能给一个七八个月的孕妇介绍这么个不靠谱的天师,害的林梓涵也跟着陷入危险了……”
我眼睛一闪:“林梓涵?你是说那个不会说话的小姑娘叫做林梓涵?”
张庚和白洛歆齐齐点了头。
这倒是巧了,我的记忆力向来很强,我在医院的时候,曾经遇到过一个得了脑癌的小女孩儿,她还送给我一颗棒棒糖。
那是一个穿着蓝色病号服的小姑娘,五六岁的模样,大眼睛圆溜溜的,黑白分明,煞是可爱。
只不过,她的头顶光溜溜的,一根头发也没有,上面还有一道又粗又长的疤,从额头贯穿到后脑,好像一只丑陋的蜈蚣,令人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