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庚也看不下去了,吊儿郎当的开口道:“就是,你想吃你自己去买啊,欺负人家小姑娘算什么能耐?”
王立清更是毫不客气:“戈晚歌,你现在月份大了,干脆和林梓涵留在这里吧,等回了宫凌市,想吃什么吃不到?”
干尺依旧带着墨镜和口罩,坐在大厅的沙发上,一言不发。
季风坐在另一边,手上抱着一只烤鸭,吃的满嘴流油,看也不看戈晚歌,好似一切都与他无关。
我不由得笑了,难怪戈晚歌闹着要吃烤鸭,原来是看见了季风。
我走到季风身边,季风扯下一只烤鸭腿,大方的说道:“赵瑞,请你吃鸭腿。”
他的声音不算大,却也不小,刚好能让不远处的戈晚歌听到。
戈晚歌见没人站在她那一边,季风还是这么个反应,立刻气的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哎哟!我这是做的什么孽啊!孩子他爹,你看看你一死,我就被人这么欺负!我肚子里的可是你的遗腹子,是烈士后代,它想吃个烤鸭都吃不上,你简直就是白死了,早知道你就不应该见义勇为,就不应该做好人……”
白洛歆赶紧伸手,想将她扶起来:“你现在月份大了,不能坐在地上,地上凉……”
白洛歆这一劝,戈晚歌更来劲了,她四肢不断的挥舞着,好似海里的海草一般,更衬得她的肚子格外的大。
“吃不到烤鸭,我也不活了,这活着也没啥意思……”
戈晚歌越说越严重,这一刻的烤鸭不再是烤鸭,变成了救命的良药。
白洛歆再好的脾气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我坐在季风身边,摆了摆手,开口说道:“我不爱吃烤鸭。季老板,不考虑把鸭腿给那位吃?”
季风的眼睛里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他瞄了一眼戈晚歌,清了清嗓子,装起傻来:“哪位?还有哪位要吃烤鸭?没人跟我说啊。”
坐在另一侧的干尺“噗嗤”笑出声来。
季风笑眯眯的问道:“干尺,你要吃吗?我分你一半。”
干尺摇了摇头,不再说话了,好似刚刚的笑不是她发出来的一样。
季风看了一眼我手上拎着的黑皮箱,状似不经意的问道:“赵瑞,你箱子里装的是什么啊?昨天我好像没见你拿箱子。”
我云淡风轻的说道:“就是一些洗漱用品,昨天你们都进屋了,我才回去取的。”
季风笑眯眯的说道:“洗漱用品?那太好了,我正好没带牙刷,能给我一个吗?”
我打着哈哈说道:“我也就带了一个牙刷,没有多余的了。”
季风的眼睛转了转,看了一眼我手上皮箱子,感叹了一句:“可惜了。”
也不知是在说我没带牙刷可惜,还是没当着他的面打开箱子可惜。
满屋子人各怀鬼胎,或坐或站的看着在地上嚎啕大哭的戈晚歌。
戈晚歌虽然无理取闹,但是好歹是个孕妇,真出了问题也不好。
我站起身来,刚想开口,王立清却已经一脸严肃的蹲在地上直视戈晚歌。
王立清说道:“戈晚歌,最开始知道你是孕妇的时候,我就不同意你跟我们一起走。是你自己说,进了沙漠你能自己照顾自己,不会无理取闹,我这才松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