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落的、嘲讽的声音传来,让刘老汉脸上火辣辣的疼。
他咬着牙站了起来,却又被一脚踹倒。
其中一个小流氓还对着刘老汉吐了一口黄乎乎的粘痰,恶心极了。
刘老汉痛苦的摔倒在地上,盯着康健的方向,痛苦地哀求:“放过她,她还怀着孩子……”
流氓们见到他如此痛苦,反倒笑的越发肆意。
他们伸出手,摸向了康健的胸口。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康健圆滚滚的肚子猛然向上凸起,将她的肚子拽成了一块破烂的、没有弹力的橡胶。
小青年们呆愣愣的站在原地,他们双眼通红,神色怪异,他们抱着自己的头,伸出参差不齐的手指,对着自己的眼睛狠狠插了进去。
他们发出一阵阵哀嚎和嘶吼,像是临死前的病牛,好似要咽气的老狗。
鲜血顺着他们的脸颊滴落在地面上,原本黑白分明的眼珠子被挤碎,变成了一滩黏糊糊的烂肉,滴滴答答的掉落下来。
康健的肚子左右晃动着,发出一阵阵古怪的声音。
她肚子里的孩子,在笑。
这些小流氓戳瞎了自己的眼睛,手指却没有停下来,反倒继续向着脑子里面扎去,就好像将泥鳅和豆腐一起放在锅上蒸,惊恐的泥鳅钻进了豆腐里。
泥鳅最后被闷死了,手指却无法被脑浆闷死,恰恰相反脑浆被手指抠了出来。
面对如此血腥和诡异的场景,刘老汉觉得有些痛快,更多地却是恐惧。
他开始相信康健在信里告诉他的事情。
刘老汉将这些小流氓的尸体随意埋在了西山坟圈子里。
这些小流氓成日游手好闲,招猫逗狗,有了钱就跑出去,到县城中赌博,挥霍一空才会回来。
因此,他们的失踪并没有带来人们的重视,包括他们自己的亲人。
他们的亲人巴不得他们不在家,免得这些小流氓欺负人。
刘老汉心中涌起一股隐秘的兴奋。
他想,自己不再是窝囊废了。
然而,生活不会因为人们心中向上的力量就停滞不前,它像是一辆永远不会停下来的列车,向着深邃的黑暗行进。
村里的人发现刘老汉一家变得越来越奇怪。
刘老汉日日呆在家中,和他的傻媳妇儿蹲在墙角数蚂蚁。
家里的话事人变成了刘耀祖。
刘耀祖不知道从哪儿得来大量的黄金和银元。
他用这些硬通货买了十几头牛,还盖起了新的屋子。
他买牛的速度快,盖屋子的速度更快。
快的有些离奇。
毕竟他家盖房子从来不需要人帮忙,也不招长工。
刘耀祖前一天才说准备盖房,后一天漂亮的青砖瓦房就好端端的立了起来。
村里的人窃窃私语,都在探讨。
他们觉得是刘老汉走了狗屎运,挖出了宝藏,才会一夜暴富。
但是提到房子为什么会一夜盖起来,他们又皱紧眉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村子里的风言风语越来越多。
财帛动人心,住在村东头的老光棍儿名叫刘文,原本他和刘老汉生活水平相当,刘老汉没娶媳妇的时候,两个人还时常来往,关系不错。
刘老汉娶了媳妇,刘文跟着着急,他也想要一个女人。
但他和刘老汉可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