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希的眼珠子转了转,转头看向我和干尺:“你们两位都是厉害的大师,要不你们对指骨许愿吧,你们肯定能处理这东西。”
干尺仰起头,看向天空,脸上的铜钱嵌进皮肤里。
我看着任科和栾希,似笑非笑:“我目前没什么愿望。”
栾希眼睛一亮:“我有愿望啊!你替我许愿不就行了吗?”
我仔细的盯着栾希脸上的表情,她是那么的天真无邪,好似没被这个世界污染过一样。
她好像并不觉得她自己提出的要求过分,反而觉得理所当然。
我甚至开始怀念曾经的那个冰冷的栾希了,至少她从没有这种自私的天真。
她想要弄死戈晚歌,也只是半夜出去自己动手,可没说出让人帮忙的话来。
我挑了挑眉毛:“我替你许愿也行,我会说明白,代价由你自己付,怎么样?”
栾希脸色一变,皱着眉指责我:“赵瑞,你怎么能这样?你自己没有愿望,我把自己的愿望借给你,你居然还让我付出代价,简直是太过分了!”
“……”
栾希这神奇的脑回路让我一时接不上话来。
颠倒黑白,好处占尽,让我帮她许愿,后果我来承担,还要反过来指责我。
我是真的明白了,什么叫做‘脸之大,一盆装不下’。
栾希真的单纯善良吗?
干尺嗤笑一声,低下了头,她脸上的铜钱坠落下来,彼此冲击,发出清脆的响声。
“栾希,你想许愿,你就自己付出代价,这是因果。总不能你想上厕所的时候,让别人脱裤子吧,这也不合理啊……”
干尺的话虽然有些粗糙,但是一针见血!
我不由得连连点头,还给干尺竖了一个大拇指。
没想到干尺对我翻了个白眼儿,低声说道:“见人家小姑娘长得好看,就不怼人家,你这个老色批!”
我怎么又变成老色批了?
不仅栾希的脑回路我搞不明白,干尺的脑回路我就更加难以理解了。
栾希气的鼓起了腮帮子,指着干尺说道:“你说的也太恶心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任科也指责道:“干尺,快点儿向希希道歉,你怎么能这么说希希,希希也是一片好心。”
我吊儿郎当的说道:“哦,既然这样,你就替栾希许愿,替她付出代价,这不就皆大欢喜了吗?”
“你没听明白吗?希希不想让这截指骨跟着我,我许愿不就没有意义了吗?你和这位干尺女士都是能人,你们不怕这东西,所以……”
我点点头:“嗯,你说的没错。”
任科的眼睛里射出兴奋的色彩,他从怀里取出了一块黑色的手帕,将手帕剥开,露出里面白皑皑的一块骨头。
这骨头细长而阴森,与其说是一截指骨,不如说像一块玉石。
我嘿嘿一笑:“但是我不愿意。”
任科和栾希一同愤怒的盯着我看。
我吹了个口哨,心情好极了。
干尺偏过头,抿着嘴笑了起来。
“你不是说这截指骨已经弯曲的卷起来了吗?怎么现在它又伸直了?”
任科眉头紧锁,梗着脖子说道:“我也不知道,睡了一夜,我醒了,它就变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