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此言,底下的朱仪眨了眨眼睛,太上皇陛下,您确定,这是在说藩王的事吗?
见此状况,朱祁镇似乎也察觉到自己有些偏题,于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道。
“所以,对于现在的诸藩王来说,其实已经没有退路了,他们什么都不做,朝廷的刀子一会一次比一次狠,什么时候停,那就要看如今这位天子到底有多‘仁慈’了。”
“而现在还有力量,倒不如跟朝中这些人斗上一场,至少明面上,皇帝不会偏向任何一方,若是赢了,便可继续过安生日子,若是输了,那和什么都不做,结果也大差不差。”
“当然,就算是不成功,无非就是宗务改革能够顺利的推下去,日子过得不如往常罢了,太祖旧制还在,就算是皇上对他们不满,也最多是打发出去,禁止入朝,不会真的怎么样的。”
这种时候,最好的应对,就是捧着。
因此,朱仪哪怕对这些早就已经清清楚楚,面上还是一阵敬佩之色,道。
“陛下圣明烛照,仅凭这些消息,便能洞悉朝局,倒是臣,愚钝之极,将事情想的太浅了。”
这话说出来,不管真假,但是终归,听着是让人舒服的。
朱祁镇瞥了朱仪一眼,似笑非笑道。
“所以,你说得对,身为勋贵,不能跟皇帝一直作对,不然的话,很容易被抓住把柄,备受打压,因势利导,借朝堂之力,扩大你们自己在朝堂上的地位权势,才是硬道理。”
话音落下,朱仪的额头上顿时渗出了一丝汗渍。
这番话明显意有所指,看来,那天在他英国公府说服张輗等人的话,到底还是传到朱祁镇的耳朵里头了。
所幸的是,既然他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那些话,自然也就预料到,肯定是瞒不住了,因此,早就做了应对。
定了定神,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朱仪开口道。
“陛下,臣可以解释,臣这么做是因为……”
“是因为,你们在朝堂上站稳了脚跟,才能更好的为朕效力。”
话未说完,朱祁镇就接了下去,道。
“光凭意气跟皇帝打擂台,除了令人快意,并没有任何的好处,而且皇帝的手段了得,往往到了最后,都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还会引起朝堂上下的不满。”
“所以,不能只凭意气做事,能够在朝堂上做出功绩来,在文武百官当中,才有话语权,有了话语权,脚跟才站得稳。”
“哦,还有就是,勋贵世家和文臣不同,像是军府,京营,出征挂帅这些事情,都只能勋贵来做,所以,对于勋贵来说,只要能够证明能力,就算是想打压,也不过一时而已,这一点,倒是和文臣数量众多,埋没几个毫不可惜有所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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