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厅当中,张輗望着朱仪,脸上浮起一丝笑意。
这当然是最好的结果!
要知道,任礼堂堂的中军都督府都督,被如此顺利的下狱审理,这背后,少不了他们的推手。
不然的话,当初凭杨洪的那点证据,根本就拿不下任礼。
虽然说,这中间的内幕知道的人很少,但是,总归是有人知道的,任家要是真的举族被宽赦,都留在了京城,哪怕是都被贬为了庶民,张輗的心中,也总有些难以安定下来。
现如今,任家在京中只留下老弱妇孺,再加上任弘这么个十几岁的半大孩子,张輗若是想要拿捏起来,就跟碾死一只蚂蚁没什么区别。
而且,任礼之桉,圣母已经下旨加恩,朱仪又尽力替他们出主意,朝会上,各家勋贵联名上书,朱仪和陈懋加上他,几个最有分量的大臣,都已经出面求情了。
说是竭尽全力也不为过,但是事情依旧无法扭转,那只能说是回天无力了。
哪怕任家最终没有保下来,但是,这个情,任家还要承!
说白了,其实哪怕是从圣母的角度出发,她老人家也未必就真的是一定要把任家给保下来,无非是任礼曾为她效命,如今落得如此下场,她若毫无表示,怕让人寒心而已。
这和当初张軏的桉子不一样,那个时候,太上皇还在迤北未归,圣母下旨要顾及会不会惹天子不悦,而且,英国公府家大业大,她能拿出来的加恩,也不会被放在眼中。
但是对如今的任家来说,哪怕只是一点财帛之用,也足以让他们感恩戴德了,更不要提,圣母还“派了”朱仪这个成国公过去相助,可谓是仁至义尽,把能做的都做了。
所以说,此次朝会,各方都得到了想要的局面,自然是最好的结果。
当然,或许任家会对此有所遗憾,毕竟……
“可惜了任家这个孩子,费尽心机,也不愿把圣母的懿旨拿出来,硬生生拼命了性命,换得了阿速的退去,结果到最后,还是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白吃了这么多苦了。”
张輗一副遗憾的样子,但是口气却轻松的很,丝毫都没有感到可惜的样子。
不过,闻听此言,朱仪的某种却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目光落向任府的方向,自言自语道。
“白吃苦了吗?”
“或许吧……”
这话说的声音极低,似是感慨一般,张輗一时也没有听清。
不过,就算是听清了,他也只会当是朱仪回忆起了自己当初四处奔走的那段岁月。
任家的事情到此就算是翻篇了,张輗也不在他们身上再花费什么心思,而是问起了他更关心的事。
“当初在刑场上,国公爷说,去诏狱见任礼那一趟,值得老夫放过任家一脉,如今,老夫已按国公爷的意思,没有在此事中作梗,而且,还说动了陈侯帮忙求情,可谓仁至义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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