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太子之外,东宫内的诸般事务,詹事基本上皆可干预,其地位若是放到朝堂上,可以与宰相视同。
这也是当时群臣能够接受先授詹事,其他属官待备的原因所在。
但是现在,詹事已定,少詹事也有了着落,那么理所当然,最急缺的,应当是左、右春坊大学士。
所以,王文的这个理由,堂堂正正。
果不其然,天子点了点头,道。
“天官所言有理,陈尚书,朝廷用人,本就不能过分拘泥成规,何况,刘定之也并非超擢,有俞次辅的举荐,想来任左春坊大学士,还是可以的。”
听了这话,陈循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反倒是王文,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轻轻瞟了一眼陈循。
见此状况,陈循有些犹豫,但是到最后,他还是开口道。
“陛下,刘定之虽然才学出众,可毕竟久在翰林院,鲜少涉足朝事,臣记得陛下曾经有言,东宫为储君,不可只读圣人义理,不辨民情民生。”
“如今太子府中紧要官职,皆有实务经历,左春坊大学士亦不宜例外,何况,此前左春坊大学士一职,乃是萧镃兼任。”
“故此,臣以为,命新任翰林学士仪铭接任此职,更为合适。”
话音落下,王文轻轻哼了一声,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
铨选的规矩,他不相信陈循不知道,既然如此,那么,陈循出言反对升任刘定之为左春坊大学士,就必然是有其他的人选。
回想起之前陈循的所作所为,这个人是谁,其实也就呼之欲出了。
本来,王文还在奇怪,陈循怎么会这么毫无顾忌的往东宫里头塞人,原来,是还藏着这样的后手。
要知道,如今天子打压清流的意图,在一干重臣当中,已经不算是什么秘密了。
甚至于,王文自己,就是亲自动手的人,所以他很清楚,天子对清流是什么态度。
翰林之所以清贵,其实离不开两大机构。
一是内阁,二是东宫。
之前的时候,内阁不成文的规矩,就是非翰林不得入,这其实也容易理解,内阁原本的作用,是以备咨询,后来发展起来,负责替天子草诏,这些职权,本就和翰林院息息相关。
到后来,随着内阁的地位水涨船高,翰林院也因此更加被趋之若鹜,成为一条镀金履历。
可惜的是,天子登基之后,压根就不管这些,虽然说抬高了内阁的地位,给予了票拟权和二品尚书的虚衔,但是,却基本把内阁和翰林院给割离开了。
陈循算是见机的快的,自己闪人去了工部,高谷和江渊这两个人,一个被打发到南京去,一个直接被罢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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