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晏深离开时,是凌晨三点十五分。
柏润带着伤过来接他,上车后,谢晏深便闭目养神,柏润暗暗的看他一眼,很快收回视线,没有多话。
此时的谢晏深,胸口还郁结着一团火苗,难以平复。心脏上像是有无数蚂蚁在爬,很痒很麻,这是上瘾的前兆。
他睁开眼,墨色的眸子深如潭,再找不到一丝波澜。
秦卿软在床上,缓和了好一会,闭着眼,嘴角勾起了浅浅的弧度。
学以致用,而他显然没有绷住。
她休息了一会,才费力的力气,去隔壁房间拿了一套新的床单被套,换好以后,先去洗衣房把换下来的床单被套丢进洗衣机,又洗了个澡,都弄完,快五点钟。
她想了一下,去厨房弄了点吃的,才躺下来睡觉。
闭上眼,却一时睡不着觉。
脑子里乱糟糟的,躺了一会,她又起来,进了书房,从抽屉里拿出记事本,开始写日记。
……
第二天,谢晏深陪着秦茗去了巴黎。
上飞机之前,秦茗还给秦卿打了个电话,结果打不通,手机关机。
彼时,秦卿正在睡觉,并陷在梦魇中,无法挣脱。
秦卿一直到傍晚才醒过来,身体还是酸软无力,她只喝了口水,又重新睡了过去。
就这样,睡到隔天早上,实在饿的不行,才起床弄了点吃,有饱腹感之后,就洗了个澡。
手机还关机,这两天没人能联系到她。
她洗完澡,才发现自己没带内衣裤,不过家里就她自己,也没什么问题。
她先吹干头发,擦完身体乳和护肤品,推开门的瞬间,入目的是一个男人的侧影,他转头的瞬间,秦卿立刻关上了门,心里暗骂了一句卧槽尼玛!
她扯下浴巾,牢牢的裹好,怒气冲到头顶,直接踹门出去,扬手就要打人。
在看清楚男人样貌的瞬间,生生停住,气的她一阵咳嗽,咬咬牙,收回了手,“小叔。”
男人棱角分明的脸上,没有丝毫波动,只耳朵微微泛红。
显然,他把她看光了。
秦卿扒拉了两下头发,语气不太好,“你怎么进来的?”而后哼笑,讽道:“我这房子,现在是公共场所了,进来之前都不需要通知我这个户主。”
秦故咳嗽了一声,语气温善,“秦茗给我打电话,说一直打不通你的手机,怕你有什么事儿,让我过来瞧瞧。”
“我到底是二十三岁还是三岁?她要干嘛?”
秦卿是真的被惹恼了,“这就是你不敲门随便进来的理由么?你可以摁门铃。”
“我摁了。”
应该是她洗澡的时候来的,没听见。
没听见也不能乱闯!
秦故:“你先穿衣服,我去客厅。”
他说完就出去了。
秦卿跟这位小叔还算有点交情,好像是她七岁那年,他得了一种奇怪的皮肤病,跑了很多地方都没治好,最后,给送到外公这里,在裕德镇住了大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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